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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2h7小说网 > > 她用神豪系统当伯乐 > 第28章
    戚渺缓步走近。“死亡有时候并不是解脱,而是另一种痛苦的开始。”

    宁箐舟转头看着她。“你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?”

    “因为,我想你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宁箐舟凄然一笑。“你知道被人背叛的滋味吗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所以,更要活着,让对方也尝到同样的滋味,不是吗?”戚渺挑眉。

    这世间,女子本就艰难,哪有什么公平可言?宁箐舟定定看了她好一会,又收回了视线,看着眼前的滚滚河水,怅然泪下。

    “喏,就当这个是以前的你,已经葬身河底。”戚渺说着,将脚边石子踢入河中,惊起一片水花。“现在的你,该有新的活法。”摊开手,赫然是一颗石子。

    宁箐舟看了眼,将其从戚渺掌心拿起,摩挲了两下,朝前方狠狠掷去。

    咕嘟!

    她感觉自己的身心,都随着石子沉没在河水中,再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。

    “我做不到。”她何尝不想报复昔日枕边人,但何其艰难?

    “我可以帮你,但,事成之后,你得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“你?”宁箐舟笑了。“你连我所遇所求皆未可知,也敢轻易许诺?”

    “愿闻其详。”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城中天香楼。

    “小姐,她真的可以相信吗?”重新被找回的桑竹等人,伺候宁箐舟换了身衣裳后,给她沏了一杯茶。

    “且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另一边的戚渺,正在前往府衙的路上。

    【宿主,你拿着与各山寨当家人订立的契书来这,莫不是要自首?】

    【当然是领赏了。】

    系统:???

    【先前你不是说过,官府早就放言,驱除草寇者,重重有赏吗?我现在去领赏,有什么问题。】

    【可,可是你说了不干啊!】

    【没有吧,我只说了两天时间不够。】

    【所以,你早就想好了两头吃?】系统顿觉cpu干烧了。

    戚渺笑笑没说话,你猜。

    山匪草寇不愧是郡尉杨昊的心结,戚渺竟越级见到了本尊。

    听到下属来报,郡城至寻平县,途径青云县的山匪草寇,被一能人劝说改邪归正,特来领赏。

    杨昊激动地想要看看,究竟是何等英才,竟然不费一兵一卒。

    没想到,竟是一弱女子,实在出乎了他意料。

    交谈一番后,杨郡尉只觉一阵惋惜,为何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啊?可惜了,着实可惜。

    【宿主,他没给你赏银。】

    赏银暂压,得了郡尉手令,限期允各寨回归正途,戚渺满意地出了府衙。【无妨,先欠着。】

    【宿主你是故意的吧?】

    【哪有。】戚渺生硬地转移话题:【好啦,铁丐头没换窝吧?】

    【没有。宿主你找他做什么?】

    【辛辛苦苦跑一趟,当然得多干点事了。百家镖局来了这,总得有落脚处、接应的人,铁丐头可以一用。】

    【恐怕不行。】

    【我知道。】

    结果,也确实像一人一统预料般。

    铁丐头在郡城,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无需上街乞食,还有底下一帮子人孝敬,更与衙役们称兄道弟,日子过得滋润极了。

    放着舒坦日子不过,去给旁人做牛做马,他哪里乐意?

    戚渺此行只为打头阵,以免日后陈克他们与其接洽两眼一抹黑,成与不成,倒是其次。

    况且,丐头不愿改变,不代表旁人没有想法。知道乞丐可以有另一种活法,她很期待他们最终会作出怎样的选择。

    时间可以抹平伤痕,同样可以滋养野望。

    是夜,天香楼,座无虚席。

    戚渺与宁箐舟同处二楼厢房,桑竹在旁随侍,楼下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,开始了今晚的重头戏。“……且说这位负心郎,满心欢喜后继有人,却不知他此生注定无子……”

    李家的事还没外传,众人都没对上号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,这男子究竟是何许人也,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,羞煞人也!”

    “是极是极,如此蠢货,耻与之为伍。”

    “发妻坚贞不渝,他背信弃义,也该有此报应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外人看热闹,桑竹却听着咬牙切齿,没忍住偷偷瞪了戚渺一眼,怎么偏要在她家小姐伤口上撒盐?顾不上留意重点。

    “小姐,莫要多饮,该头疼了。”

    宁箐舟自斟自饮的动作一滞,倒不是因为听劝,而是外头阵阵叫好声前,说书先生那一句“注定无子”。

    “莫非那外室子不是他的?李……男子才是不能生的那个?”

    见戚渺点头。宁箐舟不顾仪态畅快地笑,郁气散了大半。

    她等着负心汉在娶回外室、诞下嫡子后,才得知自己被枕边人欺骗的真相。付出越多、知道越晚,越有意思。

    话锋一转,看向戚渺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
    想到对方白日里都在外头奔走,许是用了什么手段探听得来,宁箐舟不再追问。

    眼下,则要问明戚渺所图为何。

    “寻平县百家义学女子学堂,缺女夫子,宁小姐可愿为之?”

    “女子学堂?女夫子?此话当真?”宁箐舟险些激动地站起身。

    如果说先前,她是因为含恨有了活下去的勇气,那这一刻,多了不一样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