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祁云冷哼一声,“怎么,说不出话来了?我以为你忘了当初是怎么说的了了!”
姜祁云说完又对着乔挽颜说:“挽颜妹妹,不是我挑拨离间,是很多人都知晓鹤砚礼当初回京是怎么说的。他此生最恨的人便是你,最厌恶的人便是你。但挽颜妹妹,我不会!”
姜祁云竖起三根手指:“你就是打死我,我都不会怨恨你!”
姜祁云明着争抢毫无下限,便是一直心情平静的云珩都忍不住在帷帽后面露出嫌弃的神情。
沈澈面无表情的白了他一眼,待情蛊的解药做出来了,第一个不给乔挽颜用下,定要给姜祁云用下,省得他恶心人恶心的没边!
为了在乔挽颜心中占下一席地位,居然如此没有下限,简直.......
简直不堪入目。
乔挽颜没说话,只是拉住了鹤砚礼的大手双手紧紧的握着,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。
“我曾经对砚礼哥哥做过很不好的事情,但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
“我都这般说了,砚礼哥哥以后不会再讨厌我了。”
半晌,她将鹤砚礼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,之后抬起头微微偏着身子看着身侧的他,眼睛亮晶晶的,澄澈明净好像九重天上的瑶池净水,一丝杂质都没有。
与其相对视,鹤砚礼只觉心中已经枯萎的巨树如闪电般急速生长。
枝叶蔓延,缠住了他的心脏。
也缠住了他的双眼,让他再看不见任何人。
”对不对?“乔挽颜的声音很轻,眸中全都是他的的倒影。
语气虽然很轻,但让人感觉到无比诚挚。
鹤砚礼知道她此刻是受了情蛊的控制,但依旧沉沦其中。
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,脑海中一片空白,只有她的面孔。
”咔哒“一声响起,打破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徐书简立即恭敬赔罪,”是我的不是,不小心将茶盏打碎了,还望众位恕罪!“
空气一时之间有些尴尬,鹤宝珠嘿嘿笑了一声缓解尴尬,”那个,大家吃完了的话我带着大家去楼上看看吧?”
没有人回答她的话,鹤宝珠觉得自己更尴尬了,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郭荔澄虽然心底里有些发怵,但还是道:“好啊,我们一起去吧?眼下一二楼都如此新鲜,三楼定然也很有趣。”
话落,依旧没有人回应附和。
尴尬想要找地缝的人,变成了两个。
沈澈沉声道:“你喜欢他,你喜欢他什么?你曾经因为什么抛弃他,如今又因为什么喜欢他?你的喜欢,是来自你内心的喜欢吗?”
乔挽颜微微拧眉,“我自然是喜欢砚礼哥哥的,我喜欢他的所有,他的所有。”
她重复了一遍,但似乎自己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。
沈澈忽然笑了一声,笑声极具讽刺的看了一眼鹤砚礼,似乎这段时间里的不爽,今日终于得到一点快意。
鹤知羽从始至终没有说话,鹤砚礼如今既然享受到了挽颜的特殊对待,自然会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乔挽颜眉头紧锁,她从前喜欢砚礼哥哥什么,一直喜欢的是什么?
头又开始痛了。
乔挽颜捂着脑袋说不出话,鹤砚礼手中的茶盏朝着沈澈扔了过去。
力道有些大,是带了内力甩过去的。
沈澈几乎是一瞬间将面前的茶盏朝着那茶盏挡去,茶盏碎裂,一道碎裂的瓷片割伤了他的脸颊。
鲜血,涌了出来。
沈澈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,看着鹤砚礼将乔挽颜抱在怀里轻声安抚。
”别怕,不要想了,不要理会他们。“鹤砚礼的声音,是众人从未听见过的温柔。
但却是墨萧最为熟悉的样子。
这是从前王爷对待乔二小姐的样子。
这一幕,刺痛了所有人。
郭荔澄瑟瑟发抖的看着所有人的视线,她只是个小官的女儿,虽然跟着乔二小姐见过一些大世面,但这样的世面即便是见过再多次都觉得冷汗直流。
这群人的视线,好像能杀死人。
今日,真的不该来的!
鹤知羽起身,”既然挽颜不舒服,不如先找个客房休息一下,找个医士看看吧。“
鹤宝珠似乎想起来什么,”太子皇兄,你不是带着一个医士吗?正好给挽颜瞧瞧!“
她瞧着挽颜好似很难受的样子,去请太医有些耽误时间,能跟在太子身边的医士定然医术不俗,正好。
鹤知羽微微颔首,“也好,那你找个房间让挽颜过去休息。”
楼梯口,突然传来吵闹声。
楼下小厮跟了上来,“公主殿下,小的没拦住。这二位说是来找璟王殿下的,说是有要事我本来想要上来通传的,但是这两人没给我时间。”
鹤宝珠不认识这两人,但其余人却是都认识的。
是忠武将军夫妇。
李寒松的父母。
李将军看见鹤砚礼的身影三两步走了过去,“为何要杀我儿?为何要杀我儿!?”
墨萧立即上前拦住,但奈何忠武将军是习武之人,墨萧一个人稍有吃力还是将人拦住了。
李夫人哭着怒骂也冲了过来,一时之间闹成了一团听的人耳朵都疼。
鹤知羽不动声色的将鹤砚礼怀中的乔挽颜接了过来打横抱起,理所当然道:“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清楚,挽颜如今身体不适不方便在此被吵闹,我先带她上楼。”
话落,不给鹤砚礼说话的机会大步上楼。
三楼楼梯口,京元拦住了欲跟着的姜祁云和沈澈。
徐书简站在一旁看着鹤知羽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,根本没有跟上去的意思。
余光看了一眼被璟王掐住脖子的忠武将军,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。
不太对劲,这忠武将军出现的,不大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