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？”钟乐见他怔愣住，伸手攀上傅延朝的脖颈。
刚才傅延朝出神时，钟乐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贴着自己，他便抬眼去瞧，结果下一瞬便瞪大了眼。
这真是有点吓人。
他突然想到，这些日子经常早上醒来躺在傅延朝怀里，对方总将自己圈的很紧。
放在自己腰上的手，往他的方向按。
钟乐觉得难受，把他喊醒后，傅延朝只是一脸起床气，什么话都没说往洗手间去，总要隔很久才回来。
钟乐还只顾着上学会迟到这件事，完全没往其他方面想。
所以傅延朝刚才说“不想自己去厕所，用你的手帮我”是这个意思啊......钟乐后知后觉，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。
他磕巴开口，“我，我懂了，我帮你。”
傅延朝：“？！”
惊喜来的他猝不及防，下一秒钟乐的手已经贴上来了。
因为傅延朝不在家，钟乐节约用电客厅里就开了一盏小台灯。
不算明亮的室内，更添暧昧，他仰望着傅延朝，俊美的面容，让钟乐心跳如雷。
他很难为情，凑过去索吻。
傅延朝被他这一连串的主动，给惊住了。
呼吸一顿，理智全无，脑袋嗡嗡作响。
——钟乐主动亲我。
——钟乐还主动碰我。
傅延朝在短暂的茫然后，便是拿回主动权，唇.舌在钟乐的口中辗转流连，每一处都被扫过。
最后嘴唇都破了点皮。
细微的痛意，更放大了感官。
空气变热，连带着血液都在沸腾。
钟乐是头一次做这事，光是碰一碰傅延朝，耳朵都好似要烧起来。
他动作生疏，傅延朝似乎并不满意，眼眸里的炽热让钟乐不敢与之对视。
宽厚的掌心贴着钟乐。
两人的呼吸都乱了，钟乐手也被他握着，被迫适应傅延朝带来的节奏。
“傅延朝，我手好酸......”他声音绵软的讨饶。
他都如此低声下气了，傅延朝还是没听，也不肯松开他的手，全当没听见钟乐说的话。
钟乐最后实在委屈，他觉得傅延朝是故意的，装作听不见。
手也疼，腿也疼。
离入夏还有一段日子，夜里其实是有点凉的，但两人生生折腾出了一身汗。
连带着沙发上铺着的毯子，触手都是潮意，看上去混乱又狼狈。
钟乐也没好到哪去，傅延朝刚才圈着他，还一直让他合拢，别乱动。
钟乐断断续续的呼声被他的吻给堵住，全咽回喉咙里。
实在太刺激了，钟乐最后没忍住掉了眼泪。
他迷迷糊糊的在想，傅延朝就比自己大不到一岁，为什么傅延朝会的花样这么多？
傅延朝呼吸很重，起身去卫生间拧了一条热毛巾出来，细心温和的将钟乐的肚子擦干净。
钟乐依旧羞耻，挣扎着起身自己来，结果人还如飘在云端，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。
空气里有淡淡的酒香，混杂着暧昧的气息久久不散。
放纵过后，困意袭来，时间不早了，也没什么心思让傅延朝做题了。
他被傅延朝抱回去，塞入柔软的被子里，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旭日东升，晨光熹微。
钟乐醒来后，想起昨天种种，他是一句话都不好意思跟傅延朝说了，洗漱吃早饭的时候都不敢与傅延朝对视。
傅延朝当然瞧出不对劲，本着“有话当场说明白，别让误会愈来愈深”的原则，在临近出门前，他逮住躲自己的钟乐，直言道：“是我昨晚的表现你不满意吗？”
钟乐：“......”
一句话听得钟乐脸唰的一下变红。
他沉默不语，傅延朝也在反思，回顾道：“可是你当时表现出很舒服的神情，我觉得你应该是喜欢的，为什么现在生气不跟我说话了。”
钟乐真的很想捂住他的嘴，几乎从齿缝中挤出几个音节，“我，没有生气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？早上起来也没跟我耳鬓厮磨，连手都不肯给牵一下。”傅延朝像个被抛弃的绝望小狗。
他还挺认真道：“如果有不妥的地方，你可以说出来，我下次改进。”
这个时候说下一次真的好吗？！
钟乐害羞地捂住耳朵，“你别说了，上，上课要迟到了。”
傅延朝站在原地，眼神里满是悲凉落寞，活像是被钟乐这个渣男始乱终弃的小媳妇儿，“我是第一次谈恋爱。”
傅延朝一脸受伤，“昨晚还只是用手，你就这么抗拒我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欢这种事，也没关系的。”
“我们以后可以谈柏拉图式恋爱，我会尊重你。”
“因为我喜欢你，我什么都愿意的。”
钟乐：“......”
钟乐没有闻见空中飘着的茶味，马上伸手去牵傅延朝，“我没有不喜欢，你别这样，我就，就是有点害羞。”
傅延朝反将钟乐的手握的更紧，但嘴角依旧下压，垂眼问道：“那你喜欢吗？”
钟乐：“......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？”
傅延朝作势想把手抽回来，“我懂了，那就是不喜欢，没关系的我们可以......”钟乐连忙拉住他的手，打断他接下来的自怨自艾，“喜欢！我很喜欢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