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吻泪痣(包养1V1)》 骚逼终于吃到精液了 吻。 一点一滴,一寸一片。 细弯的眉毛,颤动的睫羽,眼角的泪痣,泛红的脸颊。 男人的痴吻一路向下,攫住女人的唇,女人檀口微张,任由对方的舌尖挑逗她的唇舌,轻咬着她的牙关,与之嬉戏。 “唔……” 呼吸交融,冰霜雨雪也如意。 他们好久没这样亲昵了,陆朝觉想念极她的滋味儿,手臂收紧,将她整个人扣在身下,用力拥吻。 轻吻渐渐变成热烈的索取,徐金玉的双臂搂着他的颈,温柔地回应他,享受着彼此的热情,心底充斥着满足的幸福感。 他的唇,他的手掌,一寸寸点燃她身体内的火种,让她整个人一阵颤栗。 喘息欲重,男人的大手探进她的裙摆内,手指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划着。 她低吟出声,很快又被男人的唇盖住。 被亲得晕乎乎,身体的渴望却十分明晰,腿心的小口忍不住翕动,徐金玉难耐得用小腿去蹭他。 男人的手掌探向她的底裤,隔着布料轻揉那片湿漉,嘴上的吻也游移到她的耳垂,她缩了缩脖子娇吟,他便吻向了她的颈侧,轻啃细舔。 “未未还是这么敏感。” 陆朝觉边亲边说,灼热的气息惹得她颤动不止,身体又不由自主迎合,内裤已经被剥下,一根修长的手指就着流水的小穴,轻轻探入。 “嗯啊……”徐金玉不禁抓揉他的脊背,下身紧紧吸附扩张的手指,根本不够呀,想要更大的东西进入,何况陆朝觉对她用手指时最最温柔。 “未未舒服吗?” 陆朝觉对她是全然的耐心,指尖一点点抠弄挨过来的媚肉,这是他好些时间没有进入的领地,还是这么欢迎他。 “舒服……”徐金玉面如桃花,“老公,我要那个……” “嗯,”陆朝觉低沉的声音拉长,转过头看她的眼睛,故意逗她,“什么?” 徐金玉一下子羞到别过脸,“就那个嘛……” 再逗她,自己得先爆炸了,这段时间忍得叫一个煎熬,幸好他早当惯了超强忍者。 徐金玉转回去看他,感到身下有一个圆润且炙热的东西蹭着穴口,一股热潮不由涌出,“老公……” “未未……”陆朝觉再次含住她的唇,就着湿润,果断怼进去。 “呜啊……”徐金玉眼里闪着泪光,下意识缩紧穴肉,抓住他的肩。 堪堪进去三分之一就卡住了,但也舒爽得头皮发麻,够湿够热够紧,就是不够放松。 陆朝觉放开她的小舌头,亲着她的脸庞下巴,“好想你啊,想不想我?” 发生太多事了,他都快忘了跟她倾诉思念,肌肤相亲时才记起,真的很想念。 “想……我也好想你,好喜欢你……” 徐金玉仰头任他亲吻摸索,很快容纳他的热情,裙子也渐渐被推到胸前,两腿盘住他的腰,随着他的抽送起伏。 沙发内陷,两人下身赤裸着交缠,上身还留有余地,但慢慢都被汗水打湿。 “啊……好深……”女人抱着男人的头,白皙的脖子被男人舔吻着,身子像浪里行舟,一阵阵的颤,一阵阵的麻。 “我的未未……嗯……”男人眼里一片情欲,压着她湿软的身子,快速抽动,撞着她的阴户,发出肉体拍打的声音。 女人咿咿呀呀地呻吟,身下的潮水一股又一股,双腿很快搭不住男人的腰,交合处流出的淫水随着她细白的小腿,垂下,滴下。 徐金玉脑子早就炸开了花,时而乖顺,时而对陆朝觉的肩捶打,却只是软绵绵的,反被他抓着手,手指一根根亲。 “呜呜你……呜呜坏……” 屈起手指,指背轻刮开她脸上粘的头发,女人眼尾粉红,右眼两颗褐色泪痣明晰妩媚,晶莹的泪珠弹落,楚楚可怜。 她被撞得一耸一耸,仍倔强的,纯粹的,痴痴的,望着他。 他太受用了,全身热血沸腾,情动不已,更用力地冲刺泥泞的花穴,径道内的软肉也好似十分贪恋,每次抽出都不舍地绞紧,一深入又争先恐后裹住。 “啊啊啊老公……要被插飞了……” “骚老婆!”他箍着她的腰,狠劲狂插。 大龟头忽然抵住一块软肉,陆朝觉咬着她的耳垂闷哼,徐金玉不由惊呼,瞪大眼睛,感觉身体被一股狂烈的液体冲灌。 一阵喘息和颤动,失神的她慢慢绽出几分笑意。 骚逼终于吃到精液了……好幸福…… 陆朝觉调了一下姿势,将她侧抱,仍亲着她的眼角脸颊,稍软下去的肉棒也还留在花穴里,“未未,喜欢吗,舒服吗?” 徐金玉的嗓子有点哑,“嗯,感觉很好,你舒服吗?” 之前都是隔着套,或者射到别的地方,这是第一次被他的精液填满。 “舒服得要命,未未好乖好可爱,”陆朝觉又是这亲亲那亲亲的,一只手去揉她的小腹,“早就想射进来了,你让我等好久。” 徐金玉露出一点迷蒙的神色,下身黏糊糊的,属于他的精液正往外流淌,但全身仍被他拥得热乎,男人的身体也又热又硬,看她的眼神却柔软如绸。 “那我要让你继续等呢?” “那就继续等啊。” 徐金玉弯起嘴角,亲了亲他的唇瓣。 他们真是病态得严丝合缝,连不合适的地方都这么合适。 一个好奇心旺盛,喜欢冒险刺激的极限运动,享受照顾与被照顾,掌控与被掌控的绝对关系。 一个有严重的抛弃焦虑创伤,对世界只感到厌烦,擅长推远拉近来回反复,总知道怎么折磨人。 陆朝觉正想趁势再来个深吻,徐金玉抵住他,“我想喝口水。” “行。”他放开她,从她小穴里出去,带出了一点声音,拿上杯子去接水。 徐金玉坐起来,低头一看,腿心流着浓精,黑色的阴毛上沾着不少白浊。 花户,大腿,小腹,因为摩擦一片嫣红。 她忍不住扶额,好些时候没这么亲密了。 一年多以前,她实在想不到,也从没想过,自己会和他纠缠不清,还如此这般。 他星光璀璨站在顶端可望不可攀,她灰头土脸落在泥里摆烂,明明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,像两条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。 是不是她已经自杀了,现在只是死前的一场梦呢? 一年三百六十日,风刀霜剑严相逼 阳光微煦,日头正好,不那么灼热,也不那么阴凉,真是恰到好处。 这样的日光,是给所有人的吗?不,肯定不是,天,从来就不是一片天。 徐金玉想起她早上丢垃圾的时候,垃圾桶旁边有只小黄猫,应该才出生几个月,巴掌大的幼小。 它钻在垃圾桶下面嗅吃的,徐金玉过去丢垃圾,它就躲起来,徐金玉走了,它就跑出来,小声喵喵地叫,嗅着地上掉落的牛奶盒。 徐金玉只能站在不远处看它,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,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。 她不喜欢猫,但看着小猫的时候,竟然生出几分怜爱,想养它,真想养它。 它多么可怜,可爱,弱小又无助。 可条件不允许啊,她是连自己都要养不活,也不想活的人。 她想,这个世界未免太过残酷,生命向来如此不公,多少大猫被养得脑满肠肥,而那么小的一只幼猫,只能钻垃圾桶取食。 还碰上她这样“冷漠”的人,希望小猫可以遇到个好人家,别像她一样。 加缪说,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,那就是——要不要自杀。 徐金玉站在十四楼的天台上,今天是她二十七周岁的生日。 一年三百六十日,风刀霜剑严相逼。 二十七周年,漫长到像活了二十七万年。 生在贫富悬殊巨大、重男轻女的人口大省,落在滞后贫困、小农意识未除的偏僻之地。 自她有记忆起,父母间就是争吵谩骂,父亲庸碌无能却自大,母亲吃苦耐劳却愚钝,但一样的脾气暴躁,忽冷忽热。 她是他们的女儿,作为发泄的存在,可以随意打骂侮辱;也是他们的“父母”,作为生活的支撑,要去照顾他们的幼稚情绪。 好一个颠倒伦常。 她还有一个小六岁的弟弟,却是庆幸,父母生的第二个就是弟弟。 小时候隔壁家仨姐妹,也有一个最小的弟弟。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,这样甚至不算太负重,可愚昧总和贫穷相勾连,生下不可名状的孽障。 十二月了,这是一年中最后一个月,这么舒服温和的日光,竟在最后才能拥有。 徐金玉伸手,白皙的手掌上掌纹凌乱,阳光落在手上,抓不住也握不着。 小时候从三级台阶跳下去,就觉得很开心,现在需要十三楼以上了。 只要纵身一跃,就结束一切。 她从天台往下望,眼镜从鼻梁下滑一点,不禁涌起一阵害怕。眼里心底各种情绪轮番登场,凄楚,悲哀,不甘,愤怒,怨恨。 抬起一只脚,凌空在天台,她的身体猛地颤抖,心跳得迅速而剧烈,不自觉的,慌忙后退好几步,直至安全地带。 她呆滞住,缓缓蹲下身子,捂住脸哭。 很早就想死了,大概第一次是十三岁,可一直以来,都不敢。 她怕疼,也有些不甘心。 凭什么要我死,是谁想杀死我? 她还记得,十五岁和父亲吵架,说想死的时候,那个毫无怜悯,只有嘲笑的面孔,以前只有怕疼,但那张脸的表情,让她产生了不甘。 蝼蚁尚且偷生,就像那只小猫,它多想活啊,它真的很想活。 该死的人明明那么多,轮不到,也犯不上她,可活着又是多么多么的艰难困苦。 她早就没什么生命力了,整个人就是行尸走肉。 徐金玉大哭,哭得比送父亲入葬的时候厉害,她送父亲入葬的时候,面无表情。 父亲死了,遭遇了醉驾车祸,抢救无效。 她知道后,竟然下意识松了口气。 她厌恶甚至憎恨她的原生家庭,尤其是那个所谓的父亲,好在她不会喝酒,也不爱喝酒,不然得开瓶香槟。 不过,那一刻,她只有尘埃落定的感觉。 有人劝她,至少也是生养的父亲,不应该这个态度。 她只能一言不发。 那个童年,太混沌了。 幼时,父母迫于生计,无法照看她,甚至因为穷,幼儿园都没上多久。 要么把她放到外婆家,要么把她一个人关起来。 在外婆家时,她被表哥猥亵,手伸进裤子里,表哥说是什么做游戏,四五六岁的小孩,哪里懂,父母也不教。 上了初中,遇到表哥,还想和她“玩游戏”。 直至十八岁充话费送智能手机,上网才发现,原来有人和她一样啊,原来这叫猥亵啊。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,和父母倾诉,非但得不到安慰,还觉得她小题大做,要她当没发生过。 最可悲的,出生在重男轻女家庭的母亲,跟她说,这事不要和外婆讲,因为外婆对表哥非常宠爱。 母亲还多问了一句,有没有被进入? 没有。不然以她的怕疼,真的会很难受。 于是母亲哦了一下。 可如果有,又怎么样? 也不怎样吧。 没人在乎她的自尊,也没人在乎她的伤痛,一张张面孔都是那么冷漠麻木。 下辈子不要做人了,也不要再有这样的亲人,不然,还不如就此灰飞烟灭,魂飞魄散。 好在,她不信有下辈子。 天煞孤星转世 先凑合着吧,等哪天高空抛物把自己砸死算了。 自己动手实在太残忍,她怕疼怕苦怕冷怕累怕受罪,全身写满了恐惧。 还记得上大学时,在校门口碰到个老头,拉住她非给她算命,还要了三十块钱。 老头说她是天煞孤星转世,身旺无依,六亲无靠,克夫克子,遇事事不顺,遇人人不淑,慧多而福薄,情深而缘浅,属于命运里的三级残废。注定坎坷离奇,受尽生老病死、求不得、爱别离、怨憎会、五阴炽盛八苦。 听得她差点昏过去,就没有点解救办法? 老头说有,找个帝王格的男人一贵破九贱,接着……要加钱。 她直接大力甩开,赶紧跑进学校,什么玩意啊! 后来自己也学了点四柱八字麻衣神相称骨算命等等,她发现,老头说的还真有道理…… 其实她当时就震惊了,因为她的校门口就写着某某大专院校,从小考试就生病出意外,考个大学的背后故事都七拐八拐,真是干啥啥不顺。 更别提人际关系到工作了,要是缺胳膊少腿还得个痛快,偏偏命运跟她玩软刀子,一刀又一刀,放会儿血再包扎。 她真想逃离原生家庭,但就这样的宿命,在外面也没能活下去。 前两个月,碰上一点点运气,还是她妈实在崩溃,用了三千块钱的钞能力,把她塞进一个离家40公里的厂子,当做六休一的包吃住文员。 明天就得回厂上班,毕竟春节还没到,为了处理父亲的事请假回家,现在一切处理妥当,想把自己也处理了,结果还是没成。 月寒日暖,来煎人寿。 春节放假,她又回家,趁着有时间,构思第六部小说。正所谓文章憎命达,命不达,一堆的牢骚脑洞。 不过她自认是个扑街写手,喜欢写冷门,不会打脸真香,更新不稳定,容易弃坑,写的杂,不在一条赛道上深耕,根本没赚多少钱,也没多少名气。 这些年,她真正完结的,就只有五部:快穿类《快穿之教做为人父母》;都市灵异《失业后我统领十殿阎王》;古言《红妆盛世》;现言《霸总是我的》;无限流《复活吧我的爱人》。 春节期间,有亲戚说她虚岁都29了,该嫁人了,她不置可否,就呆呆地看电视,母亲在旁边打哈哈绕过话题。 倒不是她妈多开明,而是父母和她严重共生绞杀,以至于对她结婚这事甚至没想法,别人家要死要活的在催婚,就她情况特殊。 现在她就想跳出三贷之内,不在五险之中,别说她不想找对象,抗拒异性接触,就算想,又能怎样? 她遇到的,要么小头控制大头对她动手动脚,要么脑子里全是利用价值鉴定她为废人。 上网网恋一下吧,确定关系不到一个月就被劈腿,还明晃晃让她在qq空间里看见,就没遇到过正常男人。 她的新作想写末世类,一想到这些破烂事,别说拯救世界了,没写最后女主才是毁灭世界的大boss,然后被男主砍死就不错了。 现在连写小说的兴致也所剩无几。 日子一天天过去,毫无新意,麻木消沉。 直到九月,徐金玉在上班摸鱼,忽然接连收到消息,她之前的三部小说都被出版编辑找上,甚至谈起了影视版权。 《红妆盛世》卖出了影视版权! 而《霸总是我的》和《复活吧我的爱人》,忽然在网上引起了一些的讨论。 前者看着玛丽苏甜宠,然而女主和霸总男主结婚后,暗中渗透谋取了男主的家产,并靠此成为首富,将他反向金屋藏娇,成为了自己的专属金丝雀。 后者女主一开始弱到走几步都吐血,人憎狗厌的,结果多智如妖,又狠又酷,冠名天才傀儡师,boss队唯一认可的大领导,是攻无不克翻手云雨的顶级dom。 网友们对她写的言情褒贬不一,有的说她写感情互动辣眼睛,有的说她写感情非常阳间让尸体都暖了,但在剧情方面统一认可拐得慌,写着写着女主就“飞”起来,太独树一帜了。 书评区转眼多了好些新人,一时间人气大涨,收入增多,恍若梦中。 她从没做过这么美的梦! 邻桌同事都觉得她有点儿变化,不像以前跟快要入土似的萎靡,好奇打趣她,是不是交男朋友了。 她难得开玩笑,是啊,财神爷发对象了。 徐金玉想,人生要是能停在此时,足矣,往后的一切与她无关,也好。 赶赴一场无常的因缘 徐金玉在偏门上天赋异禀,又善于观察,自学能力强,对命理术数的掌握没有十足十,也有难得的准头,能让网友直呼好家伙。 她经常在玄学论坛交流和点评,一个偶然,在热帖里,她受到好多认可,回主页一看,有人私信她,请她算算。 于是,她认识了苏晓悦。 二十二岁,网红模特进娱乐圈,变成糊咖小演员,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红,能大爆。 徐金玉对着聊天对话框,有点发散,想起了夏依依。 那是她几年前交的网友,现在也时不时聊上几句。 夏依依追星,喜欢人气顶流霍长歌,霍长歌科班出身,文艺十足,阳光开朗,潇洒不羁,以一部大ip仙侠剧登顶,成为万千少女心口的朱砂痣。 然而,同一年份,大爆的还有一部现代偶像剧,男主演陆朝觉爱豆出身,唱跳俱佳,高冷拽哥,daddy气质独一档,被称为唯一矜贵白月光。 据说娱乐圈男星颜值共一石,两人齐占十八斗,其余人共欠八斗。 两人仅在年末的盛典同台,就吸了一大批颜粉转腐女,朝歌风云tag把各个cp按在地上打。 同年大爆,年龄相仿,霍长歌只比陆朝觉大三个月。 都是年少成名,都是盘靓条顺186大帅哥,都是高人气顶流男星,只有风格完全不一样。 霍长歌是南方人,幽默风趣里带着一份温暖,多才多艺;陆朝觉是北方人,冷酷寡言里带着一份直爽,团里的全能核心ace。 每每放在一起比较,简直天选对家,甚至对家属性还被拉成腐cp。 但两人王不见王,从没合作,唯粉更是讨厌对方得要命,双方一遇到就凶残掐架,好几次差点线下快打。 徐金玉只专注老剧,对娱乐圈啊追星什么的,完全不感兴趣,毕竟那离自己太远了,最多平时看看论坛八卦。 但当时看的一档综艺里有霍长歌,他很活泼,能说会道,又是徐金玉喜欢的大眼睛阳光型。 只不过慢慢的,就淡了。 她以为,和夏依依聊霍长歌,是她离娱乐圈最近的时候了,结果苏晓悦说她就是圈内人,心情多少有点微妙。 其实苏晓悦已经找过好几个所谓的师傅,说什么样的都有,令她迷惑又不甘。 徐金玉看她八字,走的运还行,让她厚积薄发,本来娱乐圈女星就难出头,兴许捉住什么机遇,再一段时间就好。 算命这东西,徐金玉只当图个乐趣,打心底不愿被框住,经常话锋一转就唯物主义。 她在网上比较健谈,也很会安慰人,苏晓悦聊着就觉得投缘,甚至邀她线下去玩。 玩这个字离她的生活也很遥远,好不容易有一份干久的工作,怎么可能和苏晓悦出去玩。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了。 国庆只放三天,她没有回家,就一个人在宿舍里,再上班时,又一次收到她被辞退的消息。 麻了,真的麻了,麻中麻中麻。 这都第几次了,虽然这次不太一样,好几个同事一起被裁,没什么重大事故,只因为生产缩减。 但反正,她再次被命运甩了一巴掌。 疼啊,简直想吊死在工厂门口。 仍不想回家,她收拾东西去宾馆住。 徐金玉没跟谁说,次数太多了,已经无语凝噎了,和苏晓悦聊天时,只说自己辞职了,不想干了。 苏晓悦知道后,邀请她来自己所在的立夏市玩。 徐金玉起先想拒绝,立夏市是一线大城市,也是除帝都外的四大直辖市之一,寸土寸金的地方。 她去外地找工作都只在省内周旋,外面实在太贵太夸张,又没有人脉,她负担不起。 夏依依却也在立夏市,她看徐金玉说辞职了,也叫她过去,甚至抛出了诱惑——报销路费! 这很难不让人心动啊! 事已至此,心动就行动。 她答应了,买了去立夏市的票。 从她所在的g省县城到立夏市,耗时两天,转三趟高铁,坐十五个多小时的车,赶赴一场无常的因缘。 慈善晚宴(男主出场) 到达立夏市。 徐金玉很不喜欢奔波,她晕车严重,不管坐什么车,只要旅途久了,必定身体不适。 但她那个县城没有机场,也不敢坐飞机,怕晕机,也就这些年在省内辗转好多回,适应了一点点。 在立夏市的民宿第一夜,她的老毛病犯了,睡不着,不停呕吐。 看似水土不服,实则是她太没安全感了,又体质弱,旅途辛苦,身体和心灵都恐慌不安,需要时间适应。 虽然十分困倦,但一躺下就难受,只好抱着双腿,靠着床,刷着手机,心里叹息。 金玉这个名字是她爷爷取的,但她没见过爷爷奶奶,他们早逝了,听她妈说,爷爷脾气也很差,属于癫子家暴废物男,和她爸一脉相承。 大抵这些男人都一样,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,不知道金子和美玉,一个软,一个脆,是多么脆弱的存在。 休息好了,徐金玉先去见了夏依依,夏依依比徐金玉小两岁,好不容易见面,开心得很。 夏依依一头波浪卷发,靓丽可人,开朗爽快,见了徐金玉非常自来熟,她看徐金玉反差很大,线下既社恐,又冷淡沉默,她便热情主动,带徐金玉吃饭逛街,谈天说地。 接着苏晓悦找她见面,徐金玉有点紧张,她就t恤配运动裤运动鞋,夏依依说她太素了,甚至要给她买套化妆品,让她学点化妆,人靠衣装马靠鞍,这年头不打扮不行。 她确实不会化妆,也嫌麻烦不喜欢,谢着推却,不行就不行吧,她也不想行了,爱咋咋地。 徐金玉还是简单的衣着,挎着个粉色小包就去了。 苏晓悦深棕色的长发及腰,穿着红色吊带裙套白色开衫,戴着墨镜和口罩,看到徐金玉有点惊讶,第一次见到这么朴素无华,不争奇斗艳的女人,把她衬得都有点浓妆艳抹了。 但没什么轻视,自然招呼着。 “……黎锦如这个二代资源咖,长相一般,就仗着自己的爸爸是知名导演,演话剧演电影,想红都写在脸上了,还立傻白甜人设……宋恬明明一副老娘天下第一的样子,还搞人淡如菊……还有那个杨思……” 徐金玉听着,小小啜一口咖啡,眉头蹙起,不愿多喝,看苏晓悦讲当红小花讲得眉飞色舞,又礼貌莞尔。 苏晓悦说着,忽然像捕捉到什么,盯着徐金玉的脸,“你眼睛挺好看的,要是化个妆遮遮瑕,再年轻几岁……其实也不用,就现在那些普女资源咖,把她们吊打二十条街!” 徐金玉戴上她的细框眼镜,戴久了鼻子不舒服,有时便取下来。 她也看着苏晓悦,唇红齿白,一张明艳得有攻击性的脸,满满的胶原蛋白,也不缺乏故事感。 “你这么好看,才吊打她们二十条街呢。”徐金玉微笑道。 苏晓悦一脸自豪骄傲,“那当然啊,只不过我的运气还没到,也不想像她们那样,没什么能力,就知道靠这个睡那个。” “嗯,未来的一线大咖女明星。” 徐金玉的语调温温柔柔,又包含肯定,苏晓悦仿佛拿到预言家的认可,笑得十分骄傲愉快。 几天后,苏晓悦叫她一起去慈善晚宴,见见世面,而且可以蹭饭。 徐金玉听到蹭饭都有些不好意思,她完全一副直白的穷相,吃饭逛街都是夏依依和苏晓悦付费,两位妹子大方又俏皮,让她很感慨大城市的人就是不一样。 苏晓悦没别的意思,是真想带她去蹭饭,她自己也经常蹭饭局,搭资源,出来混的,脸皮总要厚。 徐金玉在她看来倒不是土,而是太“仙气飘飘”,脸皮薄,给她算命才收费八十,别人收三千以上,还没一句听得懂的人话。 为了让徐金玉融入,苏晓悦给她安排了套服装,浅绿色简约薄纱短袖长裙,搭浅裸色平底鞋,及肩的短发卷了发尾内扣,化了淡妆。 她个子不高,一米五八,但肤白胜雪,清冷削瘦,右眼的泪痣更添风情妩媚。 “行啊金玉姐,很有星相嘛。”苏晓悦看着自己的“作品”,笑着赞美, 她并不费心,只简单弄了几下,已颇见成果,真要用心精致,她得被艳压。不过徐金玉是圈外人,她不怕,娱乐圈本身美女如云,美只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。 “什么星象啊,西方贪狼冲东门紫微,咸池泛红,还是奎胃星入中宫?”徐金玉玩笑道。 苏晓悦一脸懵,“别别别,这个我听不懂,我还是给你戴隐形眼镜吧。” “别别别,我戴不了,就这样好了。” “那也行。” 苏晓悦便准备自己的去了。 这个慈善晚宴是商界老板牵头,规模不算很大,属于私下的小活动。 璀璨的灯光,旋转的圆桌,坐在一起的,默认大家一个档次。 苏晓悦的周边基本是远离中心流量的爱豆和小演员,大家都是来蹭饭的,讲话便放得很开。 徐金玉算听明白了,说是什么慈善晚宴拍卖会,其实不过一个名头。 圈内的潜规则,除了肉体关系,还有金钱关系,直接贿赂送钱那太low了。借着个好听的名头,或把这个导演的手套拍下几十万,或把那个制片人的钢笔拍下几百万,给人家送钱也不能让人家有黑点啊。 徐金玉一边看着台上台下的交易,一边吃着甜品,觉得这趟还真开眼。 一个个上台领展品的,已经是有名有姓的咖了,只不过那些人长得,并没有在屏幕上好看,好些人的状态都比较疲惫憔悴。 就这……商周的画?上周的吧,一千万拍掉……强啊。 徐金玉滋滋有味地看他们做戏。 “最后一件展品,一位高僧所誊写的《心经》,起拍价两千元,竞拍开始!” 徐金玉有点好奇,两千元是全场最低价,这个《心经》是不是有什么不对。 “估计又是电脑打印出来的。”徐金玉旁边的一个女爱豆笑道。 “也就它是真的捐款做慈善,不知道这次谁会拍,上次那个艺术品,五百块都差点没人要。”苏晓悦旁边的女演员也笑。 “两千!” 高昂的女声果断出击,刹那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,徐金玉也略带惊讶地望向苏晓悦。 成为全场焦点的苏晓悦,扬着得意的头,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。 “……你真是人美心善啊。”苏晓悦旁边的女演员有点阴阳怪气。 “三千。” 就在众人以为结束时,一道磁性清越的男音强势突破,众人的目光又移向另一桌。 陆朝觉坐在那里,白西装搭黑西裤,腕上戴着名贵的表,一脸淡然自若。 这一桌,只坐了他一个明星,身边是几个财大气粗的中年男老板,称得他干净明朗,高贵冷傲。 既是如此冷静,为何动了情 苏晓悦诧异,这个陆朝觉怎么回事。 她旁边的姐妹们却两眼放光,忽然捂着脸啊啊啊叫着犯花痴,七嘴八舌的,什么真想和他坐一桌,什么果然是素颜男神,什么谁谁想去勾引他走错房间等等。 不止她周围议论纷纷,眼看注意力和话题全被他夺去,苏晓悦继续加码,“四千!” “五千。”陆朝觉接着道。 众人随着他们的喊价,头转过来,头转过去,第一次见糊咖女演员对上男顶流,不由得双眼闪着兴味。 “六千!” “七千。” “八千!!” 苏晓悦染上愠色的目光投向陆朝觉,她喜欢他的对家霍长歌,如果是霍长歌,她肯定不会跟他抢。但这位寡冷内敛,一副拽拽还有点阴郁的样子,她觉得只有受虐狂才会喜欢。 陆朝觉只看着台上,没什么表情,吐出两个字:“一万。” 一下子上万,苏晓悦被激得不行,“一万二!!” 陆朝觉心里有点疑惑,不懂怎么较上劲了,他就想做个慈善。 “二十万。” “……” “还有加价的吗?” “……” “成交!” 这特么是真来献爱心的啊!! 苏晓悦听着周围人一溜的崇拜,相当闹心,旁边的徐金玉小声问她没事吧,她坚强地摇摇头。 散了场,苏晓悦心里存着火,本想这破玩意不会有人拍,她拍下来可以出出风头,吸引眼球。 结果半路杀出个陆朝觉!风头全被他抢了! 扒拉掉一路的“受虐狂”,苏晓悦愣挤到陆朝觉面前,徐金玉在后面低头跟着十分尴尬。 “陆老师,陆老师,你一定很喜欢佛法吧,平时做一箩筐好事吧,是不是就热衷献爱心啊,扶贫办要想找代言人,你一定很合适!” 结果陆朝觉只用两个字,让她差点吐血,“你是?” 徐金玉扶了下眼镜,忍不住循声望去,霎时落入一片深邃的夜里,薄雾轻移,星光点点。 陆朝觉眉毛一挑,又微蹙,瞳孔放大,稍稍前倾身子,两眼惊喜的,好奇的。 “我日!” 苏晓悦抓住徐金玉的手,徐金玉才回过神,察觉自己抿着的唇已经微张,撇下莫名的悸动,她拉了拉苏晓悦。 “我们走吧晓悦,别太生气了,对皮肤不好。” 陆朝觉问完,她们就被其他人隔开了,陆朝觉也离场了。 “金玉姐你赶紧,看他八字,把他看糊,把他算塌!” 出了门,苏晓悦抓着徐金玉,对陆朝觉一顿骂,听得徐金玉想起夏依依来,觉得苏晓悦和夏依依很有共同话题。 陆朝觉上台的时候,徐金玉和其他女人一样目光追随。 她难得的,想看看这个人。 霍长歌是她惯常的审美长相,她就喜欢那种棱角分明的。但陆朝觉不这样,他的长相不凌厉,而是带着一种柔和的俊秀,皎若云间月,劲如山上竹。 芝兰玉树,玉树临风,风姿绰约…… 徐金玉连忙打掉脑子里的成语接龙,明明不喜欢,从长相到性格,包括爱豆出身都不符她的审美。 只是苏晓悦说他哪哪都不如霍长歌,她又觉得真不至于,只能敷衍回应。 这一天,气温凉爽,天气预报显示多云阵雨,徐金玉带了伞。 苏晓悦在一个园林拍摄mv,叫她过去,等拍完一起逛逛。 园子太大了,入门就有地图位置标注,苏晓悦看起来在园子深处,还没完工,徐金玉便慢慢走着。 深秋时节,园林里的花草都不甚精神,只有菊花,盎然夺目。 徐金玉走到一个荷花池边,这里不像其他地方,或有行人来往或有人观赏,这里凄凄凉凉,只有她在。 荷塘里的荷花尽数枯萎,一片片茎叶低折萎缩,呈现褐色,仿佛消沉不振的迟暮老人,茎干却顽强地立着,好似英雄迟暮的铁骨。池面颜色灰暗,深沉如许,看着就一片了无生趣。 徐金玉触景生情,忍不住自言自语。 “竹坞无尘水槛清,相思迢递隔重城。秋阴不散霜飞晚,留得枯荷听雨声。李商隐的诗真好。林黛玉说‘留得残荷听雨声’,残荷倒有几分生气,还有人欣赏,还有人听了就不拔,可枯荷真的没一点生命力了。” “我和枯荷有什么区别,除了雨打风吹,还有什么用,除了我,谁还会来看枯荷……” 徐金玉静静伫立了一阵,心中酸楚泛起,不忍再看,转身欲走,却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。 陆朝觉一身黑色装扮,黑色口罩,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。 他刚在别处拍完杂志,路过这个园林,想来走走,一个人静静心,没想到这里还有人。 背影好像在哪见过,又一时记不起是谁,他离得不近,听不清她说什么,就只是望着回想。 徐金玉尴尬至极,不敢看人,摸了摸自己的头,慌忙走了,只是头顶的乌云也跟着压去,下雨了。 她立即开伞,这下真的雨打枯荷了。 雨势渐大,不宜前行,这块荷花池偏僻,她想着不如先找个地方躲避。 身边一道人影晃过,原来是刚才那个男人,他单手护头,淋着雨跑,身上没有任何雨具。 鬼使神差的,徐金玉快步跟上,她不知道怎么回事,心里着急,甚至在他背后喊。 “诶……你……伞……” 风雨中,加上很少运动,她一张嘴就含糊喘气。 陆朝觉停下,她终于跑到他身边,他看着她愣住,记起来了。 很快明白她的意思,果断接过雨伞,一手撑着,一手将她虚揽在内,为她挡雨。 ‖既是如此冷静,为何动了情‖ ‖每次快哭泣,我会合上眼睛‖ 雨声夹风,呼啸过耳,手机铃声都被盖住了。 两人雨中同奔,陆朝觉刻意放慢,徐金玉悄悄望他,眼里迷茫,男人的身姿修长,眉眼冷淡,但头顶的雨伞始终偏向她。 ‖似是前生注定,为寻觅着你身影‖ ‖名字身份声音个性,串起这宿命‖ 两人跑到一个回廊下,陆朝觉收伞,低头看她,徐金玉把眼镜摘下。 ‖一生都冷清,让我一次任性‖ ‖急速心跳声,睡去的,都要苏醒‖ 两人靠得近,陆朝觉细细瞧她的脸,才发现她右眼有两颗泪痣,小的一颗缀在下眼睑,大一点的就往下几分。 她额头的雨珠,将两颗泪痣串起,眨眼间,宛如落下三滴连续的泪,生出一份梨花带雨,娇媚可怜的诱惑。 ‖难道天空海阔,没寸土容纳心声‖ ‖为着等你回应,全城亦要为我安静……‖ 徐金玉从包里掏出纸巾擦脸,不忘也给陆朝觉递去,陆朝觉便把目光移到她手上,缓缓拿过。 陆朝觉把伞还她,见她摩挲了两下胳膊,不由伸出手,意识到又立刻缩回来。 雨慢慢变小。 徐金玉一看手机,苏晓悦打来电话没接通,微信上,苏晓悦还发了消息。 见雨小了许多,徐金玉再次打伞,对身旁一直注意她的男人说,“我有事先走了,你等雨停再走吧。” 迫切地想认识她 “男人就是王八蛋!还好你单身,不受男人的气,我跟你讲……” 晚上,夏依依打电话来吐槽,她跟男朋友又吵架了。 “这种事情……我很难评……” 每次倾倒完,他们就合好,感觉就是在她这走个流程。 夏依依也不管徐金玉说什么,自顾自吐槽着,徐金玉知道她说什么其实都没用,就嗯嗯啊啊地回应,反正夏依依不在乎她的想法,夏依依有自己的想法。 “好啦好啦,他还是爱你的,这么晚了,早点睡觉吧,别苦恼了,早点睡吧,我得睡了,赶紧晚安啦。”徐金玉语气困倦,明天她还要去苏晓悦家。 “唉,好吧,拜拜……” 徐金玉第一次去大城市的高档小区,对大门的保安都有点怯意,深感人和人之间的差距。 这些天,夏依依和苏晓悦对她都算不错,但她知道,差不多该离开了。每次靠得太近,最后都是徒增烦恼,兰因絮果,所以她不贪恋别人的好,或者说,不敢贪恋。 徐金玉往苏晓悦说的楼号走,一路好奇地左看右看,发现一只柴犬在草丛中。 “好可爱!”这是一只黑柴,黑溜溜的眼睛和徐金玉互瞅。 徐金玉比较喜欢狗,但向来不敢碰,怕不乐意,就只蹲下看着,顺便拿手机拍照。 黑柴一开始很配合,安静地在草丛里站着,忽然脑袋张望了几下,迅速跑了。 徐金玉只好站起,转身,吓了一跳。 大概离她四五步的位置,站了一个男人,不动声色,直直盯着她。 她抬头,好像是……陆朝觉?不确定,如果是他的话,干嘛站在她背后,而且一点声音也没有,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,太吓人了。 其实她有点脸盲,甚至服装盲,而且很少直视别人的眼睛,通常是看脸久了,或者相处久了,靠一种逻辑和灵感糅合的东西认人。 她一方面迷惑,一方面被吓到,和狗一样想跑。 陆朝觉两腿一迈,直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,徐金玉心慌意乱,仰头撞进他的眸里。 一种火热的吸引,把她全然卷进,愣了三秒,徐金玉最先弹开视线,想抽回手臂,却抽不回。 “……这位先生,放手好吗?” “你不认识我吗?”陆朝觉有些失望。 “……额,”徐金玉更在乎她的胳膊,“你先松手,让我想下。” “你加我微信。”不管她认不认识自己,陆朝觉现在迫切地想认识她。 “……啊?那你先放开。” “你一只手也可以。” 徐金玉无奈,一脸莫名其妙。 陆朝觉拿出二维码名片给她扫,她看到名字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有点绷不住,“这么巧,你和明星同名同姓啊。” “……” 陆朝觉也绷不住,他已经把口罩摘了,甚至今天穿的和第一次见面一样,就是没了件西装外套。 “你的名字呢?”陆朝觉看好友请求没有发名字,她的昵称就是朵花。 “徐金玉。”她不是很想告诉他,这个人怪怪的。 “是这个吗?”陆朝觉打备注给她看。 “对。” 陆朝觉在徐字前面加了a,接着对她发了个句号,又置顶了聊天。 徐金玉觉得他的手真大真灵活,一只手玩长屏手机真溜,但这不是重点,“请问可以放开了吗?” “你不能删掉我。” “好吧。”才怪。 “你说谎。” “大哥你搞推销是吧,我真没钱。” 陆朝觉满头问号,“你真不认识我吗?” 徐金玉用了一点认真,“应该大概好像不认识……你这么好看的。” 前面那句让陆朝觉脸色一沉,然后又峰回路转,眼里露出几分笑意,“我叫陆朝觉。” “嗯,和明星一样嘛。”徐金玉只在乎她的胳膊,这人怎么捏得这么紧,现在搞推销都用强的了,太可怕了。 “……”陆朝觉郁闷得慌,语气都忧郁了,“我就是。” “昂?”徐金玉一懵,不是很懂,太不懂了。在她的脑子里,觉得有个一比一大明星复制人,外星人,都比他本人闪现在自己背后,强行加微信要实际一点,她不咋相信。 见她满脸迷惑,又盯着自己的腕表,陆朝觉献宝似的,“你喜欢吗?可以送你。” “啊?不是不是。”徐金玉连忙拒绝,只是想起那天陆朝觉也戴了表,但她根本没看清,也认不得那些奢侈品。 “那你喜欢什么?” “我喜欢……你先放开好不好?”手臂都麻了,徐金玉只想他快点松手。 陆朝觉:“……”这么快就表白。 耳朵红啥呀又没大太阳!徐金玉看他竟然耳朵红了,十分无语,觉得这销售大哥也太敬业了,如果她有钱肯定买,虽然不知道卖什么,但她真的没钱啊! 徐金玉还想表示她是个纯正穷人,陆朝觉忽然放开了,语气也温柔了些,“对不起。” “没事,”手臂红了一圈,徐金玉摸了摸,稍稍后退一步,“那个,我还有事。” “记得别删我。” “okok。”徐金玉只好点点头,反正她没钱,销售用美男计也不行。 “那你走吧。”陆朝觉有点落寞。 徐金玉拔腿跑了几步,心里一紧,忽然回头,看他还在那里,下意识招了招手,喊道:“销售哥,回聊!” 陆朝觉:“……”挺开心的,又不是特别开心。 晚上,徐金玉回民宿,先看了“销售哥”的朋友圈,然后她就意识到了问题。 感觉不像一般销售啊…… 陆朝觉那个时候太想加她,忘记切换私人号,就用了工作号,朋友圈自然多数是商务内容。 徐金玉对他的朋友圈想了二十多分钟,直到陆朝觉先憋不住了,说好的回聊,不会给删了吧,就对她发了表情包。 她还是不能,也不敢相信。 于是连续几天,她一边搜索陆朝觉在网的信息,一边跟他聊天,想核对,想确认。 想确认,他不是他。 可他还真是他。 除了一点立人设的东西对不上,那些经历,那些喜好,那些行程,那些非常细致的事情…… 徐金玉没有高兴,只有心情复杂,她还是更喜欢“销售哥”。 她之前很不喜欢陆朝觉,就是陆朝觉看着和自己太像了。 她讨厌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冷的人,亲和力差,表现力差,慢热,冷淡,很多东西都藏在心里,内心戏一大堆,说出来的却没几句,只有遇到自己感兴趣的才有异样热情。 陆朝觉还能立个高冷人设,虽然演戏也老被骂面瘫。可她吃亏得多,人生也更艰难,她太喜欢那种活泼外向,满嘴跑火车的性格了,那才有利于混社会。 两个话少内敛的人……都特么聊好几天了,秒回到对秒回祛魅了。 徐金玉自己在emo,陆朝觉那边,他只感到…… 她真在意我啊,她对我真感兴趣啊,她真喜欢和我聊天呢,她超喜欢我! 他问到那天杠上的人叫苏晓悦,本来想找苏晓悦要人,看她跟在苏晓悦后面,可能是助理之类。 这下好了,不用绕一圈,但也不是很好,她说她不是圈内人,可能要回老家了。 他便约她出来吃饭。 我说,我养你 徐金玉不是很想去,她已经多住了四天,这期间夏依依和苏晓悦都没有找她,她就应该告辞,订票回老家。 超过了。钱超过了,住一天就费一天的钱。 虽然她攒了几笔钱,她爸车祸后,肇事司机赔偿了三万。不多,但他们上面有人,如果不收,一毛都没有,她妈甚至不想收,但她收下了,公道没有,那三万也是钱。 何况她对她爸早没感情了。 她被辞退后没有补偿,月薪就纯三千,工作了差不多一年,小说卖出版权后,给她妈补缴了从没缴过的养老保险,付掉一大笔钱。 林林总总的花费,她现在的存款只剩一万。 她犹豫了很久,陆朝觉问她想吃什么,给她发了几家餐厅地址,一看就消费不低。 最终,她给他发了一间小店铺的麻辣烫,说她想去那里吃。 他说好啊。 徐金玉忽然有点想哭,她本就泪点低,笑点高。 吃完麻辣烫,大家各付各的,两不相欠,然后山长水远,再也不见,她这么打算着。 可陆朝觉不这么想。 他现在脑子里都是她,看不到人就抱着手机乐,做梦梦不到她就有点生自己的气。 他觉得她好特别,不是那种猛地很突出的特别,猛地那是平平无奇,毫无存在感。 就不是最漂亮的,也不是身材最好的,也不是性格特别鲜亮的,更不是见到他就超级主动疯狂的。 她…… 她哭了。 “怎么了?”陆朝觉问她,声音放得很轻。 “我不会吃辣。”徐金玉没点清汤,吃着吃着,掉下眼泪。 他们碰面后没说几句话,两个人都很安静,等餐的时候,倒没有在玩手机,只侧着视线,偷眼看彼此。 “那我去买水,你要喝冰的吗?” “不要。”徐金玉拿着桌上的抽纸擦泪。 “好。” 她以为,他会说,那你干嘛点辣的,可他没有。 其实按她以前的腼腆,是真的连不要辣都说不出,现在的她没那么内向了。 但陆朝觉不应该呀。 一个耀眼的男人,哪怕讨厌过,却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实际伤害,态度这么和顺,很难不产生幻想。 幻想自己和他平起平坐,比如他是歌手,自己也是啊,一个鸽手,更新经常鸽;他是个大明星,自己是个天煞孤星;他是一番大男主,她是自己人生里的一番倒霉蛋…… 唉,自欺而已,能和他平起平坐的,可能是夏依依,也不会是她。 她对那些美好,又对自己有点照顾的女孩子,并没有什么嫉妒,虽然偶尔她们流露出来的优越,会让她自惭形愧。 但还是希望她们过得更好,不至于怨恨什么,嫉妒和虚荣是充满生命力的人才有的东西,她只想找块地把自己埋了。 陆朝觉回来了,提着一大袋饮料放在桌上。 “这么多。” “都是你的。” “我喝不完,”徐金玉拿出一瓶橙汁,“待会你拿回去吧。” “可我买给你的。” “我不喜欢喝饮料。” “那你喜欢喝什么?” “热水。” 陆朝觉尬住了,这要经常跟她说多喝热水吗?还是买多几个电热水壶? 别人说他高冷,他倒不觉得,最多就是淡人慢热,对不熟悉的领域不会吹,毕竟多说多错,不说不错,专注自己喜欢的就好。 这回算遇上真高冷了,这也太高冷了,如果上次不抓住她,肯定跑了。拒人于千里之外,什么都不想要,什么都不在乎,好冷酷,好酷。 跟别的女人不一样,完全不一样,很冷,很理智,很可爱……掉眼泪像以前的悲情剧女主演,一颗一颗的,很好看,略带哭腔的音色也很好听…… 嘴小小的,双唇被辣得嫣红,唇瓣上薄下厚,看起来很好亲。 不过她太冷了,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到天上去。 他们吃完出去,她问,“你不回去吗,我要回去了。” “你不想陪我走走吗?” “不想。” “那我陪你走走?” “不要。” “你干嘛这么对我。”陆朝觉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在路边把口罩一扯,恨不得现在被拍下来上热搜。 “额……”徐金玉却只顾张望四周,生怕有什么路人认出,还好她选的地方偏僻,行人匆匆。 “金玉。”陆朝觉叫她,带了点急切。 “你把口罩戴好。”徐金玉十分无奈。 “那你陪我走走,我用地图查过了,附近有个公园,我们去公园。” 徐金玉觉得真的过分了,她不是那种大晚上跟什么男人溜达的人,她晚上都不爱出门。 可她还是答应了。 清风荡漾,明月高悬。 四下无人,两人坐在一条长椅上,路灯不大明亮。 徐金玉在脑子里回想陆朝觉的黑料,比如他没文化,考不上高中去做爱豆搞唱跳;演技差是个超级面瘫;小时候得过脑炎;小时候太皮爬一米多高的树,掉下来后脑勺先着地…… 她就一个问题,他练的什么铁头功? 唉!这算什么黑料啊,敢不敢想真的黑料! 当然不敢啊! 既怕把人想得太好,又怕把人想得太糟。 徐金玉企图压制自己不安又别扭的心,可陆朝觉一直盯着她,她感受到他的视线,太不耐了。 她站起来,“我要回去了。” 陆朝觉一下子挡在她身前,“金玉!” 徐金玉心烦意乱,她不理解,以往只要她露出冰冷的样子,女的男的都不会靠近,毕竟谁没事热脸贴冷屁股,何况她又没什么价值,一天天丧着个脸。 那些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,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好看,而是都太low了,穷丑矮素质低。只能欺负她,或者,只能欺负她这样怂弱穷的女人,她也只是目标群体里的一个,并不特别。 “你真是一个奇怪又特别的人。”徐金玉坐回去。 陆朝觉也坐回去,挨她近了一点点,高兴道:“你也觉得我特别啊,我从小就觉得我特别,和别人都不一样,最与众不同。” 徐金玉看他,一点也不面瘫,眼里含笑露出几分孩子气,“你笑起来很好看,要多笑。” 陆朝觉嘴角一扬,“大家都这么说。” 徐金玉有点无奈地勾起嘴角,虽然觉得他自恋,但确实有自恋的资本。 陆朝觉微微歪头看她,她的短发垂在肩头,发尾慵懒地上翘,戴着淡粉色细框眼镜,五官秀丽,清冷文静,这样笑起来多了一分俏皮。 “你也要多笑。” “没什么好笑的。” “那怎样才能让你笑?” “这不是重点,我已经订了后天的票,我要回老家了……谢谢你。” “我什么都没做你谢我什么?你不是没工作吗,留在这里找工作不好吗?或者……你跟着我,我养你。” 陆朝觉不想她走,乃至燃起强烈的渴求,留住她,放在自己身边。 徐金玉如机械一般转头,触碰到他明亮的眼神立刻避开,满是不可置信,“你说什么?” “我说,我养你。”陆朝觉继续解释,“如果你是神仙,妖怪,还是精灵,奥特曼超级英雄什么的,现在应该变不见了吧,但你是人就需要钱啊,你说过你没钱,那我养你好了,一个月八万怎么样?” “你在开玩笑吧!”徐金玉的心情已经够复杂了,现在更是剪不断理还乱。 “我没开玩笑啊,我认真的。” 我就当养一朵珍贵的花 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 徐金玉没自信没心气不是一下就没的,而是长年累月,连身体都吃不消的损耗。 她只觉得,是不是传说中的小说情节,自己有什么地方长得像陆朝觉的白月光之类,透过自己看着别人的脸。 她只能轻轻苦笑,“能有几分像你喜欢的人,确实是我的福气,不过我真不行,我太丧了,别惹得你对那人的印象都不好了。” “你说什么啊,你不要误会其他的,我知道你是徐金玉,我没有喜欢的人。你是不是怕我谈恋爱?我没有在谈,单身好长时间了,但是……” 陆朝觉犹豫了下,还是说出来,“因为一些商业原因,我和佰信集团的五小姐订婚了,就商业合作,这是个秘密,可我不想瞒你,我真的没开玩笑。” 徐金玉的脑瓜子嗡嗡的,怪不得他们说陆朝觉的头部受过太多打击,脑子不好,从遇到他开始,她脑子也不清醒了。 陆朝觉看她满是震撼,张了张嘴,却吐不出一个字,只是呆滞一般,自己心中也是一阵慌乱。 他知道自己提起订婚的事有点突兀,但又不愿对她有所隐瞒,想让她知道真实的自己,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真心。 “金玉,你……”陆朝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,干瞪眼。 “你信息量太多了,我跟不上……”静了一会儿,徐金玉只能这么说,聊天的时候就想说了,他老发语音条,听不过来,何况她都是手打回复。 “那你慢慢想,不用着急,也别急着回去。” 徐金玉思来想去,只想到她确实很缺钱。钱这种东西,只有缺和很缺,特别缺之分,之前几次失业,自然做过被有钱男人包养的梦。 以色侍人和给老板打工差不多,都是出卖身体出卖时间出卖自由,也要提供额外的情绪价值,也有被抛弃的风险,大多数情况,也不能形成资产增殖。 但打工还是比情色交易好一点,也不能真正类比,哪怕同样身体屈辱,也是有区别的。 梦就是梦,不应该变为现实。她理解那些选择情色交易的人,但自己做不到,刀架在脖子上,直接把头一撇割喉,绝不让自己的尊严被碾碎。 “我不会和你睡觉,你找别人吧。”徐金玉低头垂眸,一个月八万太有诱惑力了,她现在就想混吃等死。 可他总不能光养着自己,什么也不要吧,她父母都没这样的。但他要的,她着实给不了,她有心理阴影,配合不了,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自己胸小又柴,比清水白菜还寡淡。 “……也不一定要睡觉,我无所谓。”他陆朝觉怎么也是个公众人物,要钱有钱,要颜有颜,别说花钱睡谁,不用钱的都排一堆,不能这么看扁他吧,非得花几万才睡个女人。 徐金玉转过头,告诉他,“我也不会当宠物,讨你开心的。” 陆朝觉望着她微露倔强的模样,有点懂她。 多年在名利场交际,总归见识得多,别人都把野心和欲望摆在脸上,哪怕没在脸上,行为也不会骗人。而她什么都不想要,也不肯让人占了便宜,这样的女人,应该没有男朋友耶! 他想再试探一下,“你现在是一个人吗?” “你才问这个,万一我有男朋友,或者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,那你不是很尴尬。” “你果然没有!就算有,我也不是很在乎。”陆朝觉太懂了,以男人基本的自尊心,都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,好像多金贵,自己要求着她似的,一点便宜也不给占,完全拿捏不了。 可对他来说,太得劲了。 见惯了张着血盆大口的,他就想征服这样的,真是个小清新,好可爱。 徐金玉只觉得娱乐圈的人道德感真不强,“我不喜欢别人碰我,一直都是一个人。” “你不怕孤独吗?”陆朝觉很好奇。 “有什么怕的,别人喜欢的都是你装出来的样子,不是更孤独吗。” “你真厉害,连孤独都不怕,我会比较怕,没有人在意自己,感觉真不好。” “是挺不好,可他们在意你,也不是因为看到你本身,每个人都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看自己想看的东西。” “那你呢,你看到我了吗,你想看的,有我吗?”陆朝觉忽然倾身靠近,锁住她的目光,声音变得低沉温柔,嘴角泛起一抹浅笑,几分认真,几分探索。 徐金玉呼吸一屏,心跳也漏了一拍,微微后仰,两只瞳孔映满了他。 陆朝觉情不自禁伸出手,想要触碰她的脸庞,徐金玉这才意识回笼,立即别过脸,转向一旁。 其实仍然可以碰到,但陆朝觉在即将触及时停下了,收回手。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,混合了欣赏、好奇与挑战,“我知道答案了,你放心吧,我就当养一朵珍贵的花,大概是玫瑰,很多刺,但很美。” 肯定对他有感觉,他们是一样的人,这是直觉。 “你真是一个稀奇的人。” “你才是个奇怪的人。” “那……我答应你,不过我不需要那么多,一个月一万就好了。” “你真傻,”这么好的事,哪有人反向砍价的,陆朝觉的笑意愈深,“一万就一万吧。” 徐金玉觉得脸颊有点发热,“那……你想多久?” “一年为期吧,”陆朝觉又问她,“你现在还可以改回八万,你改吗?” 徐金玉摇了摇头,“一个月一万已经很多了,我很满足。” “好,”陆朝觉忍不住眉目含情,拿手机一下子给她转了五万,“你把现在住的地方发给我,明天我去接你。” 徐金玉把地址发给他,看着转账,有点懵,“这个钱……?” “先给你五个月的啊。” “那我收了……?”徐金玉不确定。 “收吧,头回见人拿钱这么不果断的。” 硬挺的肉棒插进屄口(梦境play) 下大雨了。 陆朝觉听到一阵门铃声,他开门,是一身淋湿的徐金玉,她抱着胳膊,可怜兮兮地望着他。 他愣了愣,让她进门。 “要洗澡换身衣服吗?”他问。 “好。” 他带她去浴室,把大毛巾给她。 她接过毛巾,“可我没有干净的衣服换。” “穿我的。”他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衫。 她很快洗好了,湿润的短发垂在肩头,宽大的衬衫笼罩身躯,刚好到屁股,露出一双白皙纤细的腿。 “我帮你吹头发。” “……好。” 吹风机嗡嗡作响,陆朝觉抚着她的发,耐心又温柔,不一会儿她的头发就干了。 他放下吹风机,去摸她的脸,她却一惊,后退一步。 眼里闪过一丝不满,他定定地看着她,忽然有些迷茫,“你怎么没戴眼镜?” 她也有点犯迷糊,若有所思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好像有哪里不对。 不管了。 “过来。”他对她说。 徐金玉摇头,又后退了一步。 “你应该像刚才一样乖。” 他似有若无叹了一下,眨眼间眼神变得略显阴鸷,她一怔,只能慢慢走过去,站在他跟前,委屈得低头掉眼泪。 “现在哭太早了。” 但他还是心软,抬起她的下巴,俯身亲吻她的泪痕。 她睫毛轻颤,不敢看他,他的吻慢慢滑向她的嘴唇,舌尖探入,卷住她的丁香小舌,与之纠缠嬉戏。 他吻得温柔,她不由闭上眼睛,软了身子,靠在他的胸膛,他搂住她的腰,将她紧紧扣入怀中。 天旋地转间,她被扔到柔软的被褥中,他欺身压上去,她有些慌乱地推搡,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,压制在头顶。 陆朝觉吻向她的脖颈和锁骨间,她瑟缩着脖子,发出含糊不清的娇吟,像只软乎乎的小奶猫。 他吻着她的耳珠,轻舔,惹得她浑身颤抖。 “别……”她羞涩不已,不安地扭动。 他在她耳边喘息轻嗅,“乖,不许拒绝我。” 她的身体更加颤栗,他的手探向她的小腹,挤进她夹紧的双腿间,抚摸早已泛滥的腿心,湿得布料都内陷。 他不由一笑,“原来你是个小骚货啊。” “我……”她触碰到他的目光又瑟缩,只得别过脸,害羞得小声否认,“不是……” “那这是什么,总不能是没擦干的水吧。”他笑意盈盈。 将湿了的手指从她眼前一晃,再抹到她红艳的唇上,再度印上她的唇,不同于之前的温柔缠绵,变得狂肆和霸道,好似饥渴的野兽般撕咬她的唇瓣,她痛呼出声,他趁虚而入,攻城掠池。 他几乎将她整颗心吸了去,没有头绪,只能放任,他把她的内裤扯下,按揉了几下湿哒哒的蚌肉,掏出硬挺的肉棒插进屄口。 “呜……”她不由弓起背,他将她的腰肢箍紧,她只得仰起头,承受着他的进入。 她难耐地嘤咛,摇着头企图躲避,却被他不舍地追逐,吮着她的唇舌不放,下面更是用力地凿开花穴,一下又一下。 两个硕大的囊袋毫不留情地拍打,淫靡的液体越插越多。 他忍不住把她的双腿扛到肩上,“乖,自己把衣服脱了。” 徐金玉才得空喘气,双眼迷蒙地望着他,脸红得像个脆生生的红苹果。 陆朝觉粗气一重,狠狠挺腰肏入,怒涨的肉棒快速抽插着,直把她操得花枝乱颤,蜜汁横流。 “呜呜呜……轻点……要被撞坏了……不要……啊啊啊……” 她被他弄得失控,哪还脱得了衣服,双手只紧紧揪住床单,呻吟喊叫。 “你啊……插得好深……不要……要被操坏了……小穴要坏了呜呜呜……放开……” “骚货!吸得这么紧还说不要!” “欠干的骚货,就知道勾引我!魂都要被你吸走了!” 陆朝觉抓着她的腿,红着眼抽插,又将她的双腿压向她的胸前,她整个人被他覆盖,哭着承受他的操干,双手转为想去勾他的脖子。 他心中大喜,肉棒重重捅进花心,射出浓精。 “啊……呜……坏人……” 她嗔怪着,却已经脱力,声音毫无威慑。 陆朝觉将她的双腿放下,趴在她身上,用唇鼻去蹭她的脸颊,“告诉我,你叫什么?” 徐金玉只开了口,“我……” 刹那间烟雾弥漫,一片白茫茫,什么也看不见。 陆朝觉猛地坐起,一额头的汗,窗外阳光明媚。 身下床单湿了。 真实得像梦一样。 搬到他的别墅 新的一天。 陆朝觉把徐金玉接到他租的郊区独栋小别墅。 他们这一行,昨天飞米兰,今天赶通告,明天去剧组是常态,大家基本都住酒店。今年年末活动集中在立夏市,他忽然就不想住酒店了,想住在空气清新,靠近自然的地方,就让助理安排了一下。 别墅三层四个卧室,自带小院子,顶层大露台,反正什么都有,一个人住挺空的,刚好可以让徐金玉过来。 要不是之前去过苏晓悦的大平层,徐金玉保持不了淡定。哪怕是租的,但一看房子装修就很新,东西也很齐全,地段也不简单,反正不管怎样,真有钱啊。 陆朝觉住二楼,让她选个房间,她懒得再多走楼梯,就选他旁边的。 把行李放进去,徐金玉对他道谢,谢他帮自己拿行李,他问中午了,要吃什么,点个外卖。 徐金玉说吃牛肉面,想起他不会做饭,会也只是黑暗料理,想着或许自己可以做一下,厨房很大,厨具也很齐全,还有洗碗机。 但她也不是很会做饭,她只擅长做炒面炒饭一类,炒菜却炒得很差。 晚上,徐金玉做了炒饭,鸡蛋香菇虾仁猪肉炒饭,她不爱吃菜,最多放一点葱花,陆朝觉则基本不忌口,就多给他放了香菜和葱花。 陆朝觉原本在房间玩手机,看徐金玉发消息叫他吃饭,就下了楼,闻到饭香味快步过去,拿勺子尝了口,眼睛立刻一亮,“好吃!没想到你还会做饭。” “就会一点。”徐金玉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合着她是来当厨子的,不过至少找到了自己的定位,花人家的钱也没那么不安了。 “很厉害,特别好吃,可以去开餐馆了。”陆朝觉由衷地称赞。 同行里会做饭的人少,女艺人也很多不会,甚至燃气灶和锅,电磁炉之类的都不会用,他好歹知道怎么用,觉得就已经很了不起了。 “没有没有,你吃着还行就行。”徐金玉羞涩微笑,和他一起坐下吃饭。 陆朝觉又给她转了两万,“买菜也需要钱吧,你看够不够?” 徐金玉一看手机,“够了够了,用不了这么多,而且我真的只会做一点,做不了一天三餐变换花样。” “没事,你不想做就不做,想做饭叫上我吃就行,有什么要帮忙的,也跟我说,我还是可以打下手,学一下的。”陆朝觉对吃没特别讲究,也不大挑食,基本上能吃饱就行,给俩馒头都吃得香,属于很好养活的类型。 不过,他确实觉得徐金玉做的饭很香,很好吃,还想再吃。 “好,谢谢你。” “没事,超好吃。” 徐金玉本想他不会做饭这点确实逊色于霍长歌,之前霍长歌在综艺上做了两道菜,被五星级大厨夸还上了热搜,都说是完美男友。 陆朝觉嘛,是挺daddy的,和爹一样不咋做家务,而且她看出来了,他更爱玩,客厅的架子上摆着一些汽车模型、乐高积木、溜溜球、游戏机等。 但好在没有一点高高在上,喜怒无常的样子,其实就是个头脑简单,四肢发达的运动系。 面冷心热,两个人果然很像,就连对清洁的追求也差不多。她有洁癖,他爱干净,最会做的家务就是扫地拖地倒垃圾,日常也不抽烟喝酒。 但很像的结果就是吃完饭,收拾好,两人在客厅同坐无言。 陆朝觉:“……” 徐金玉:“……” 陆朝觉:“……” 徐金玉:“……” 陆朝觉:“……” 徐金玉:“……” 陆朝觉:“……” 徐金玉内心os:额…… 陆朝觉:盯—— 徐金玉(脸红):“……” 陆朝觉内心os:真可爱(ˊ???????????ˋ) 只有电视机里播动画片的声音,两人也都喜欢看动画。 直到十点多,徐金玉说了句,“我去洗澡睡觉了,晚安。” “嗯,晚安。”陆朝觉看她回房了,随后也上楼。 欠操的骚嘴儿(梦境play刺客X公主,微H) 宫殿的寝室内。 水气袅袅,花瓣漂浮,青葱般的手指在水面打着旋。浴桶之中,是头发高挽,面若桃花,当朝最受宠爱最尊贵的公主殿下。 玉公主正背靠浴桶,舒舒服服的沐浴着,一道黑色的人影却偷偷溜进了她的寝宫。 外面早就发现刺客的护卫军们,一队又一队在皇宫搜寻,可搜到公主的宫门外时,被公主的婢女训了一通,不敢进去了。 浴桶后的男人黑衣蒙面,只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眸,眼神往前猎去,是女子圆润白皙的肩头,犹如雪藕一般的长臂,柔荑一般的纤纤小手。 水凉了,玉公主刚起身,一双大手便捂住她的嘴。 “别叫,不然杀了你。” 是男人的声音,贴得很近,她只能害怕地点点头。 男人的手移到她的脖子,五指大张,声音温柔又透露着危险,“小公主这么好看的脖子,不管是被掐断还是被划开,都很可惜。” 他取下自己蒙面的黑色纱布,系到玉公主的眼睛上,“乖,只要小公主听话,不会伤你性命。” “你……你是谁?怎么……闯进来的?”突如其来的黑暗让玉公主有些发抖,害怕得不知所措。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反倒从背后抱住她,“小公主怎么在抖呢,太冷了吗?没关系,我给你暖暖身子。” “你干什么?!”玉公主惊恐万分,想从他怀里挣扎,却被他牢牢把控住。 “都跟你说不要叫,要听话了,再有下次……”他的声音变得很阴沉。 “你放过我吧,求求你,放过我吧,我当你没来过,我不会叫父皇抓你的,你快走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玉公主已经被吓哭了,男人的禁锢像铁链一样,她推不开又不敢高叫,只得六神无主地抽泣。 “小公主别哭呀,我又不想杀你,只要你听话,我该走的时候,会走的。”男人用手指拭去她的泪,竟有几分温柔怜爱。 忽然,婢女来敲了敲门,“公主,奴婢来伺候您了。” “让她走,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。”男人立刻低声警告。 “不用了,我……本宫要睡了,退下,不要来吵本宫,离本宫远远的,都不要来……”在恐惧之中,玉公主说话没有什么底气,差点就要暴露。 婢女有点疑惑,又惧于公主的威仪,只好应着“是”离开。 “小公主真乖,我会好好对你的。”男人握着她的手,轻声道。 玉公主已经面色苍白,浑身无力,甚至是靠在男人身上,只觉得天昏地暗,不知今夕何夕。 男人的双手抚上了她软白的乳肉,轻揉慢捏,对着顶端淡红的乳珠更是挑逗无比。 “真可爱,小公主喜不喜欢被我摸奶子?” “你无耻下流!”玉公主愤愤地骂他,却一点也不敢反抗了。 男人笑了一下,“这算给我下命令吗?好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 “啊……”水花四溅,玉公主猛地被横抱起来,她什么也看不到,吓得下意识揽住男人的脖子。 男人被她的举动取悦到,嘴唇轻轻印了下她的脸颊,“小公主好乖。” “你要干什么?”她惊惧极了。 男人轻柔地将她放到床上,声音也是温声细语,“小公主婚配了吗?” “没……没有。” “真乖,小公主有喜欢的人吗?”男人依旧玩着她的双乳,恶劣地揪捏她的乳珠。 “额……你干什么……”玉公主忍不住挣扎,两手想去抵挡他,却被他抓住手腕,按在脑袋两侧。 “我不想绑你的手,你觉得呢?”男人的身体压向她,灼热的气息燥红了她的脸。 “可……你不要弄那个了……”她弱弱道。 男人轻笑,“小公主还没回答我,有喜欢的人吗?”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,修长的手指摩挲她的下唇,“不许撒谎。” 玉公主认真地想了一下,“没有。” 男人冷哼一声,忽然两指掐住她的两颊,吻了上去。 玉公主呼吸一凝,甚至根本反应不及,男人已经撬开她的嘴,舌头灵活地钻进去,扫荡口腔里每一片柔软,带着她无所适从的小舌,纠缠,吮吸。 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抗拒,只顺从着他的节奏,接受他的掠夺。 慢慢的,男人离开她的唇,但依依不舍的,还含了下她的唇瓣。 “小公主,再仔细回我。” 玉公主莫名其妙,明明就是没有嘛,但感觉他有些不悦,只好编起谎来,“咳咳……礼部……尚书家的公子。” 男人这下更气了,“好啊,就那么个人物。” 她还没喘几口气,唇舌又被覆住,这次他吻得又急又狠,像要吃了她似,她委屈得嘤咛出声,“唔……嗯……不......” 她越想喊,他愈加用力亲她,她又去推他,可她的力量实在太小了,根本无法撼动男人分毫,反而让男人更加兴奋。 直到她呼吸都快断掉,男人才放过她,她像逃出生天跃入水中的鱼,大口大口地呼吸喘气,她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想把自己亲死,亲得窒息死。 这种死法简直闻所未闻,但最离谱的是,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怎么回答他都生气,这个人有毛病吧! “小公主这么不乖,真让我难过。”男人的眸中燃着火种,声音沙哑而低沉。 “你……你到底想怎样嘛!”玉公主又气又委屈。 “我想怎样你很快就会知道了,我的小公主。”男人暧昧的语调就在她耳边,含住了她的耳垂,腹下某处越发蓬勃坚硬。 “你……”她感受到他又在亲她摸她了,亲她的脖颈,亲她的肩头,揉弄她的胸腹。 “不要……” 男人的唇,男人的手,所到之处无不炙热滚烫,带给她陌生却酥酥麻麻的触动,她忍不住颤抖,心也跟着乱跳。 男人的手在她大腿轻抚,膝盖一挤,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。 “你!你放肆,无耻,下流,败类!放开我!”玉公主蹬着双腿,想摆脱他,可惜一点用也没有,还将腿心打得更开了。 不知怎的,她就是能感受到他的视线,感觉到他的目光一定落在自己的私处,正仔仔细细地观看,看她……看她羞人的那处。 男人确实在看,在看自己即将享用的美味,却见这朵小花苞,竟然偷偷淌着水。 “小公主羞不羞人呀,流水了。”男人发出一声愉快轻笑,“教习嬷嬷教过小公主房事了吗,是不是还没教过,那我就来教教小公主。” 男人的手指夹住她两瓣柔嫩的花唇,“这个,是小公主的小阴唇,里面呢,就是小公主的小穴,浪逼,淫洞,欠操的骚嘴儿……” 骚蒂子还露出来了(梦境play刺客X公主) 玉公主几次要挣脱起身都被他按下去,又被他用暧昧和怜惜的语气哄住,“小公主乖,我不想绑你,你乖乖的,就不用吃苦。” 她只得紧张又不知所措,却仍倔强地小声嗔他,“你……变态……” 听起来跟撒娇似的,男人笑意愈浓,“民间传言,女子阴阜的黑毛多,欲望强烈,小公主这么多黑毛,怕要为难驸马了。” “你胡说!”她急忙斥道,羞红了一张脸。 “小公主的淫水都把我的手打湿了,”男人的手指在黏腻的花缝上摩挲,很快探到了肉粒,“骚蒂子还露出来了。” “啊你!”玉公主快哭出来了,声音变了调,祈求中带了几分柔媚,“不要,不要碰……” “不要?你又不乖了。” 闻言,玉公主赶紧双手捂嘴,生怕他又来一顿猛亲,结果只觉得身下被袭,一个什么软东西贴了上去。 “你在干什么啊……”玉公主本就生性灵敏,黑暗中的感官更被放大。 男人的气息和唇舌在她腿心作乱,头发蹭过大腿内侧,没什么章法,就是不顾一切地舔,不顾一切地吸。 “嗯啊……不行……那里不可以……” 湿润的唇舌不断点燃她的快感,话语是含羞带躁的拒绝,可身体是又酥又软的舒服,还下意识挺了身,甚至渴望想要更多。 男人轻抬起头,鼻子脸颊沾了水渍,“小公主没有好好学习,那里是哪里?” “……屁股。”玉公主急促地喘息着,分外无辜道。 “呵,”男人着实爱极她,忍俊不禁,声色宠溺,“好,我就吃小公主的屁股。” “不要!” 一个激灵,男人又贴上了,他到处亲到处吻,吃得啧啧作响,激得她扭着身体,淫水直流。 “啊嗯……别舔了……好怪……你……那里是……呜呜呜……别舔了……不要吃屁股了……我错了……呜呜呜……屁股被吃得好奇怪……” 男人却是孜孜不倦地舔咬吸吮,对着她每一处敏感的地方,大口大口地吸食,混着她的淫水混着自己的口水,将她的屁股吃得湿漉漉。 “啊啊……不要吃屁股了……后面不可以啊……呜呜呜……你……”男人的舌头简直哪里都想钻,挑进她的花缝,甚至挤她的菊缝,臀瓣也要被他一边抓一边咬。 玉公主真的觉得自己不行了,整个人又羞耻又酥爽,扭着身体,香汗淋漓,感觉有什么要爆炸似的,“啊啊啊……别舔了,你放开……要忍不住了……啊——” 男人被她喷出来的阴精浇了下巴,用手背抹去,不由笑了笑,抬头看她跟煮熟的鲜虾似的,真想咬下去。 不舍地舔了舔她湿润的花瓣,还在细细地流水,怕是喝不完了,“小公主真是个水娃娃。” 胸膛起伏,玉公主呼吸渐稳,惊觉自己刚才毫无形象,委屈又难过地呢喃,“怎么……怎么会尿了……” “小公主傻傻的,那不是尿,你要是想尿,待会我帮你……刚才是喷潮了,说明小公主被舔舒服了。” 玉公主又羞又恼,想起他刚才那般作弄,好像……好像哪里都被他侵占了,连忙又捂住自己的嘴巴,“你刚才……那样,不许亲我!” 男人失笑,手指点了点她的手背,“好,不亲你了,小公主真坏,还不给亲了,不如下面的小嘴实在。” 男人的视线又落到她的下体,白皙的臀肉和她的两腿内侧,有不少他的牙印,他也快忍不住了。 褪去所有衣物,他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肿胀处,“小公主摸摸,这是男子的阳具,男子的鸡巴,把这个插进女子的小穴里,两个人都会很快乐。” “好奇怪的东西……好硬好烫……有点长诶……这是什么?”玉公主的一只手被男人抓着抚弄,男人舍不得用劲,那只小手便有点放肆,竟然抓到他的囊袋,还捏了捏。 “这是……阴囊,小公主别抓啊,轻点。”男人无奈道。 “阴囊是什么,你怎么有点紧张呀?”玉公主仿佛发现新大陆好奇道。 “……就是藏男子精液的地方,男子把精液射到女子的穴里,女子就会怀孕,小公主就是这么来的。”男人将她的小手拿开,“小公主又乖又好学,那么——我们就来做几遍吧。” “你又要干嘛?!” 玉公主慌了神,她的双腿又被弄成完全打开的样子,又有什么东西贴上去。不同之前湿湿软软的舌头,是硬邦邦还带热气的,那个东西在摩擦,男人的手在挑开她的花缝。 “小公主乖,就这样,别动!已经很湿了,很容易进去,小公主的处女小逼真好看,嗯……哪里都好看,别动,听话……不然吃苦的是你。”男人一边温柔哄她,一边将自己阴茎推进。 “呜……你是坏人!我要叫父皇诛你九族!”玉公主意识到他在做什么,但已经晚了,只得呜咽着,羞恼着,还有几分说不清的意味。 男人还是一脸笑意,“诛我一个就够了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嘶……别夹……卡着了你也不舒服,乖,小公主让我进去,就算砍头我也乐意。” “你怎么还带讨价还价的!呜……疼!” “那只好长痛不如短痛了!”男人掐着她的腰,简单粗暴地一捅到底。 “啊——”玉公主高声喊叫,初尝情事的她只觉得一阵疼痛不适,甬道拼命地想排出不属于自己的异物,却让她将粗长的阴茎吸得更紧。 男人低声一哼,揉了揉她的臀肉,“小公主放轻松,太紧了,处女小逼怪会吃人的,乖……” “你是大坏人,本公主要将你凌迟分尸……油锅煎炸……呜呜呜……” “煎炸……是不是还要炒?我倒是在肏小公主呢。”男人满眼笑意,凤眸微眯,一半欲火一半情烟,缓缓抽动下身,故意调戏她。 “小公主居然没有落红,难道小公主不是处女?处女逼是不是被别人肏去了?淫荡的小公主。” “呜……没有……没有别人肏,你胡说!”玉公主委屈极了,哭着两手在虚空乱摆。 男人只得腾出一只手去抹她的泪,黑色的纱布都被她的泪打湿了,“好了好了,没有落红本就正常,逗你呢,不过,就算小公主被别人肏去了,我也喜欢,我就喜欢淫荡的小公主。” “我没有!就只有你!呜,就只有你肏我!”玉公主鬼使神差地喊,或许是他耐心的挺动让她有了快感,又或许是这男人哄了她许久,不曾伤她分毫。 男人一喜,“小公主……” 他开心的结果就是完全压在她的身上,全根没入花穴,只余两个囊袋拍撞她的阴户,速度由慢变快,插抽得越来越带劲。 “你好重……啊……好深……不要压我……不要插……好深啊……” 男人像山般压着她,令她无法逃脱,身下又像什么似的,一下又一下钉着她,顶着她,她只得两只腿悬在男人的腰间,双手抓着男人的肩膀。 男人见她娇弱不堪的样子,心里一半怜爱,一半兴奋,要不是她不给亲,他肯定将她的舌头吸得叫不出来。 “乖,把腿盘在我的腰上,我就松些。”男人亲着她的额头,温声哄道。 玉公主只好依言,但这个动作,却让他们的私处结合得更紧密了,她不由呜呜地哭叫。 “小公主真好,我一定让小公主快乐。” 男人用手撑着身体,身下依旧直直挺进,时轻时重时快时慢,把娇花榨成浇花,水噗噗地流,肉啪啪地响。 “小公主很喜欢是不是?下面的骚嘴吃着不放,第一次就这么会吃鸡巴。” “嗯啊……你……你无耻嗯……下流流氓啊啊……” 男人抹去她嘴巴溢出的口水,她因为动情喊叫,口水都不受控制了,“谁下流,嗯?小公主不止下面流,上面也在流。” 两人交合的腿间亲密无间,不断冲击的身躯让床都隐隐不稳,男人渴望完全地占有,极致地拥有,一个劲地贯穿捣入。 她上面的嘴不配合,身下的甬道却对男人的阴茎极尽渴求,不管男人怎么压着她肏,还是侧着身子抱着她肏,每次要抽离,都一个劲地吸附。 “啊啊啊……大……坏蛋……” “我的宝贝,求我,求我把精液射给你,射在你的处女逼里……做我的新妇。” “呜……求你……射在我的处女逼里……” “……哼……给你……都是你的……” 一直抓着他的手 凌晨一点多,陆朝觉的卧室门虚掩,他坐在单人沙发上打游戏。 “不打了不打了,再熬夜明天又要上课睡觉了,撤吧兄弟们。” 得,小孩哥要睡觉了,他打了个哈欠,也同意撤退。 准备关灯睡觉,听力不错的他,听到一阵忽近忽远的抽泣声。 陆朝觉一惊,想着自己听错了吧,竖起耳朵再仔细听听。 “呜呜呜……” 像一只压抑的小兽发出呜咽,也像……飘荡的幽魂在哭泣。 大半夜的,宁静的宅子里,声音尤为清晰,那个噫呜呜的啜泣声,完全踩在了陆朝觉的神经上。 卧槽,闹鬼了? 他还真有点怕灵异事件,拍拍自己的胸口,不是很坚定地告诉自己,这世上没有鬼…… 但要是有鬼怎么办?这别墅难道是凶宅?不会以前有人在这里出过事吧?怎么连个桃木剑黄符咒都没有啊?之前怎么不出来啊这鬼?听起来好像是个女鬼…… 忍不住脑补了红衣白衣的女鬼,陆朝觉吓得一激灵,又想起徐金玉还在屋里睡觉呢,越发担心她。 他挺怕的,小时候怕黑怕鬼怕打雷,现在好些了,但还是很难不怕鬼啊。 可想到徐金玉,她一个女孩子会更害怕,不能不管。 卧室里没件称手的兵器,只能在卫生间里拿拖把,给自己壮胆,小心翼翼走出卧室,声音好像是楼下传来的。 他发现徐金玉的卧室门开着,在门外叫了她两声,没有回应,心急得他进去开灯,房里没有人。 一时间又惊又忧又怒,陆朝觉也不管了,蹭蹭蹭就下楼,到客厅的时候,抽搭的声音非常清楚。 女鬼就在这里! 陆朝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深呼一口气,一咬牙,啪一下打开客厅的灯,准备直面恐惧,打死女鬼,结果一看。 好像是个人。 只见她蹲在客厅,抱膝蜷缩,肩膀颤抖,看着就是在哭。 陆朝觉愣了两秒,瞧着她的短发,身形,胳膊,是徐金玉啊。 他立刻把拖把一扔,走过去,对她没有一点防备,“金玉,你怎么了?” 徐金玉没有回答他,仍旧噫呜呜噫地哭着。 陆朝觉奇怪,在她面前蹲下,“金玉,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吗?” 徐金玉还是没有理他。 陆朝觉越发疑惑,“金玉,你抬头看看我?” 叫了几次,徐金玉都没回应,陆朝觉心慌,直接把她的头扶起。 却见她没戴眼镜,满脸泪水,双目无神,眼珠子一转不转,表情哀伤,光流泪。 “你别吓我呀,怎么回事,要不要上医院?金玉你醒醒啊!” 陆朝觉着急喊道,又去拉她的手,感受到手上的温度,才松了口气,“正常啊,要是鬼附身应该身体冰凉吧。” 抽了几张纸,陆朝觉轻轻帮她拭泪,可看她双眼空洞,一言不发,跟丢魂的木偶似的。 “怎么办!” 好在她慢慢稳定下来,眼泪擦着擦着也没了,就人还呆着。 陆朝觉想不到什么办法,只好拿手机百度,搜出来的要么说做噩梦梦游,要么说闹觉,要么说精神睡眠障碍,焦虑抑郁紧张等情绪导致的。 看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他干脆把她整个人扶起,打横一抱,“算了,先回房间吧,或许躺下睡着就好了。” 徐金玉被他横抱,仰头抿唇,虽然还是两眼空空,但神情似乎平顺了些。 陆朝觉把她送回卧室,轻轻放在床上,盖上被子,自己坐在床沿。 徐金玉的眼圈很红,看起来哭了好长时间,他心念一动,伸出手,抚摸她的头。 蓦地,徐金玉眨了眨眼。 “金玉?”陆朝觉开心喊她,她却没再多的反应。 “算了,睡觉吧,你好好休息,我走了。”陆朝觉给她掖好被角,转身想关灯离开,手忽然被拉住了。 “你……”陆朝觉一愣,试探性地抽开手,徐金玉又去拉,陆朝觉掰开她的手,徐金玉再去拉。 陆朝觉不由一笑,心里暗喜,坐回去,“那我不走了,就在这陪你吧。” 徐金玉没有声响,眼睛对着天花板,还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。 他抱着她的时候,感受到的不是女人肢体的柔软,而是一种明显的僵硬,他甚至觉得自己身体比她柔软得多,毕竟他跳舞,柔韧性早就练出来了。 她的手很白,皮肤很细腻,手型更是漂亮优美,如果放在娱乐圈,营销号会说这是一双神女的手,最适合施法术,求她演一个高贵冷艳的神女。 至于自己的手虽然长,但粗糙很多,加上经常玩极限运动,攀岩之类,自然没那么完好无损。 但一摸她的手,竟然有种命苦的感觉。 陆朝觉着实心疼,另一只手又去摸她的脸,按揉她的眉心。 拇指轻抚到她的颧骨,手指一划,摸到她眼睛下的第二颗泪痣,“我那些同行特别喜欢用泪痣装比,可我听别人说,这种痣其实不吉利,不知道是不是会因为这个经常哭?” “真希望你开心。”他低声呢喃。 此时此刻,如果他想做什么,轻而易举,本来清醒的徐金玉,对他也没有招架的能力。 但他心中涌起了磅礴的保护欲和爱惜欲,他又不是那种下流的人,见到弱小就要欺负,他见她如此,只万分怜惜。 翌日,徐金玉的手机闹铃响了。 徐金玉觉得这一夜睡得舒服,难得的踏实,床特别软,小被子香香的,不愧是她买的,嗯……就是手感怎么不太对…… 悠悠地睁开眼,嗯?陆朝觉的脸……这么早就见面啦……真好看呀……皮肤真好……等等…… “卧槽!”徐金玉反应过来,迅速坐起,抱紧被子。 “啥?”陆朝觉躺在她床上,和她相对侧卧,被她惊醒,一脸迷糊。 “你你你……”徐金玉惊疑,脑子乱糟糟的。 陆朝觉望着她一怔,脸上一喜,绽出笑意,也坐起来,“你恢复正常啦,太好了。” “怎么了吗?”徐金玉冷静问,换别人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,根本冷静不下来。 “你忘了吗,昨晚你半夜起来哭,哭了很久,我怎么叫你都没反应,只好抱你回房了。” 徐金玉听闹钟声还在响,一阵头疼,“先帮我关下闹钟,谢谢。” “哦好。” 陆朝觉下床,关了床头桌上的手机闹钟。 晚上坐着太困,自然而然就上床睡觉了,两米多的大床,他没怎么碰到徐金玉,就是徐金玉一直抓着他的手,他也忍不住反握了。 徐金玉下床照镜子,跟一女版悲伤蛙似的,眼睛有点肿,双眼皮都成单眼皮了。 她扶额,小时候经常闹觉,夜里起来猛哭,一阵一阵的,怎么也不停,父母说她,她也不记得,到学龄期才好,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发作了。 “不好意思啊,有没有麻烦到你?我这……不知道怎么回事……我小时候特别容易夜哭,但白天根本不记得,这毛病我上小学后就没有了……怎么忽然……对不起,真不好意思。” 陆朝觉看她神色紧张,想她觉得麻烦到他而难过,不由伸手去握她的肩头,想给予她安慰,“没关系,不用道歉,你没事就好,也不是什么大事,别放在心上。” 徐金玉侧头,看他的架在自己肩膀的胳膊,“……” 陆朝觉把手收回,知道她正常的时候比较清冷,“那个,你饿了吗?我点个外卖吧,想吃什么?” “香菇鸡肉粥。” “好,这个好,我去点外卖。” 你简直像只猫 “这世上没有鬼,有病的人呢,倒很多。” 两人吃着早餐,陆朝觉解释清楚,提起昨晚以为闹鬼了,徐金玉无奈说道。 “可要是有鬼呢,有鬼你也不怕吗?” “不怕啊,我怕这东西干嘛。”徐金玉觉得真有鬼就好了,特别想被孤魂野鬼夺舍,这人身谁爱要谁要,反正她不想要,真把她弄死了,也算她的救命恩人。 “太厉害了,难道你什么东西都不怕吗?” 陆朝觉怕的,都是徐金玉不怕的,很难不让他心生敬佩。 “也不是,我怕蜘蛛。” 陆朝觉嘴角微扬,他倒不怕蜘蛛,“为什么怕蜘蛛啊?” “感觉它太丑太窒息了。” 好吧,颜控式恐惧。陆朝觉特别发散地想,那她得怕多少人啊,丑人那么多。 徐金玉又说,“今晚……我要是再出来哭……你就不用管了,反正哭完就好了。” 陆朝觉当然要管,但话在嗓子里转了一下,状似答应,“知道了。” 傍晚,徐金玉继续掌勺,下午休息好了,她就开始研究做新菜。毕竟有陆朝觉给钱,食材可以网购到家,她也不想老吃外卖。 陆朝觉主动提出帮忙,她想做的比较多,就没推脱。 只是两人一个比一个不会做,全程靠手机教程。炒空心菜的时候,一下锅就噼里啪啦,油星四溅,陆朝觉连忙挡在徐金玉身前,徐金玉赶紧找锅盖递给他,让他盖上。 好不容易把乱跳的油星阻隔,徐金玉一瞧陆朝觉的手臂,几点泛红,“诶你受伤了!” 她想也不想,抓住他的右手,再检查一下,手背上也一抹红晕。 “怎么样,很疼吧,我就说我不会炒菜,”她把毛巾打湿给陆朝觉擦拭,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,“要不要用冰敷一下?” 陆朝觉却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,刚才烫得直皱眉,现在挺开心的。 “不用不用,没什么,很快就好了,你没被喷到就好,一点也不疼。” “要不你别在厨房了,去客厅休息吧。” “我都没做什么,不需要休息,你之前做肯定也冒油,因为我做也这样,又不是没被喷过,你不用太担心,没事。”陆朝觉心里喜滋滋的,徐金玉关心他自然好,但并不希望她因此难受。 “唉,我都已经按说明很小心了。”徐金玉有些沮丧,她向来是理论为先,想好再做,只是依旧失败。 而陆朝觉之所以搞出黑暗料理,就是他从来不看理论,上去就是莽,他觉得徐金玉已经做得很充足了。 “没关系,肯定是锅有问题,菜有问题,不是你的问题,昨天是不是也喷着了?得买个长袖手套啊,我这就给你报销。” 徐金玉把他拉住,不由笑了,“别,我明天就买,不需要再报销,买个橡胶手套花不了多少钱。” “也行。”陆朝觉温柔地注视她。 徐金玉低头,不知道什么时候,自己的手指被他握在掌心,动了下,发现他握得并不紧,只轻轻包裹,温热的手掌传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。 她其实不习惯这种触碰,哪怕和女生朋友牵手,也感觉有点别扭,更遑论男人,只会嫌恶想洗手。 可那天他抓着她的手臂,她回去都忘记洗了。 徐金玉目光闪烁,既没有抽回手也没有示意他,只一味忽略不计,“啊那个菜,赶紧炒菜吧,我来炒。” “那我打开锅盖了,你走远点。” “没事啦,不会喷油了。” 忙活了好一阵,晚餐终于上桌,清蒸鱼,清炒空心菜,爆炒大虾,可乐鸡腿,虫草花鸽子汤,番茄酸汤面。 卖相不算精致,尤其空心菜还有些炒烂了,但对两人来说已经进步很大,香味俱全。 “金玉,你的手艺真不错。”陆朝觉边吃边夸,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。 徐金玉把眼镜摘下放在一旁,“就还好吧,你也有帮忙,你多吃些。” “嗯好,对了,你还得买个防护面具,这玩意喷的,很容易喷脸上。” “又不是打仗,我戴眼镜呢,足够了。” “那个油那么能跳,跟打仗也没区别了,做饭真不容易,你还是要防护好。” “嗯,我会的。” “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,菜也很好吃,就是我们可能吃不完。”陆朝觉作为北方人爱吃面食,徐金玉专门给他做了碗面,也恰好她擅长,面汤可比菜容易做多了。 徐金玉自己吃着米饭,喝着鸽子汤,“吃不完就放冰箱,明天还可以吃,吃两顿也就够了,鱼我不太爱吃,你把它吃完吧。” 她不大爱吃海鲜,但陆朝觉喜欢,他俩在饮食上比较不同,徐金玉买鱼主要想给他吃。 “没问题,那你吃虾吧,虾好大。”陆朝觉剥虾,把去壳的虾放在盘子里。 “嗯。” 饭后,徐金玉收拾厨房,陆朝觉用机器扫地拖地,倒垃圾,最后一起安静地在客厅看电视。 时间差不多了,徐金玉就上楼洗澡睡觉,衣服有洗衣机可以洗,别墅里有两台洗衣机,都在一楼,两人各用一台。 二楼的卧室很大,但没有阳台,叁楼卧室小一些就做了阳台。她上顶层露台晾衣服,晾完抬头望月,一时间被美丽的月亮迷住了。 月明星繁,视野宽广,一轮圆月,漫天霜华。 陆朝觉刚好上顶层收衣服,看她在望天,走过去也抬头,“看什么呢?” “看星星月亮,我喜欢看星星月亮,月亮真美啊。” “嗯,是挺好看的。” “太阳太刺眼了,不能直视,温柔的月亮,就很适合欣赏。” “嗯,太阳就比较孤单,看都看不了它,身边也没个陪的。” “还有日出日落啊,一样很美,也会有人欣赏,而且我也喜欢晒太阳。” “喜欢晒太阳的女生很少见诶,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晒太阳呢。” “那种特别强烈的紫外线我也不行,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,晒太阳很舒服。” “你简直像只猫。”陆朝觉情不自禁脱口,眼里全是笑意,从看月亮变成看她。 徐金玉愣了一下,“猫比我可爱多了。” “那猫就不可爱。”其实陆朝觉很喜欢猫狗,经常刷视频云养宠物,毕竟工作特殊很难自己饲养。但他现在就是不过脑子,话一下子蹦出来了,自己说完都微微迷糊。 徐金玉更是不知所以,但没继续话题,不看月亮了,也没看他,毕竟他虽然比月亮近,但对她而言仍然高大。 “你来收衣服吗?”她望向他的衣服。 “是啊是啊。”陆朝觉这才反应过来,去收衣服。 “你以后把洗好的衣服交给我吧,我顺便上来晾,我还可以帮你收衣服,不过我不太会迭。” “好啊好啊,不会迭衣服没关系,我会,你收好给我就行。” “嗯。”徐金玉点头,没走,等他收完一起走。 两人下楼,又道了晚安,徐金玉回房睡觉,陆朝觉却到了一楼。 他打算晚上就在客厅打游戏,如果她还跑出来哭,就再带她回去。 然而这一晚很平静,只有他打游戏的声音。 早上,徐金玉看到陆朝觉在沙发上睡,她不明所以,但怕他着凉,拿他的外套披上。 忍不住的,蹲在沙发前,看了他的睡颜几分钟,才去弄早餐。 一边准备早餐,一边心里训斥自己,感觉自己有点猥琐,居然盯着人家睡觉,没见过人睡觉吗,有什么好看的…… 陆朝觉睡醒时,徐金玉已经在餐厅吃早餐了,鼓着腮帮子嚼包子,看到他走过来,连忙喝了口杯子的羊奶。 她没戴眼镜,微眯着眼,嘴角不经意间溢出一点白渍,塞满的嘴仍没能咽下,只能挤出一个字,“早……” 操! 陆朝觉一下子气血上涌,左顾右盼,不敢再看她一眼,“啊我去卫生间。” 直到徐金玉吃完好一会儿,玩上手机了,陆朝觉才出来,身上一股齁香的香水味。 他之前都是很清淡的气味,徐金玉也不知道是什么,就觉得挺温和清新的,让她有些放松。 猛地来个强劲的香味,徐金玉在客厅都有点呆,“额,我蒸了包子馒头,还有鸡蛋,你可以去吃。” “行。” “我给你热杯牛奶吧?” “行……不行!我自己煮咖啡就好。” “喔。” 徐金玉不懂,不知道他咋这么大反应,难道不喜欢喝牛奶?不对啊,他之前说喜欢甜牛奶,她还专门买甜的。 她自己脾胃不好,对牛奶很难消化吸收,平时很少喝,羊奶比牛奶好消化但贵,也没怎么喝过。本来不舍得给自己花钱,但现在不一样了,不想自己委屈得苦兮兮的,让人家看着也不开心。 还是说他现在不喜欢奶制品? 徐金玉迷惑摸头。